顾决的手肆无忌惮在她身上点火,扳过她脸:“还气什么?”
“兄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不要我了?”
桑矜突然声音哽咽,嗓子嘶哑,她的眼泪说掉就掉,掉在他手背,顾决只感到一阵凉凉的,玩味的看她。
桑矜似一哭就刹不住闸,她双手搭在他强有力的手臂上,不时捏紧。
“你都为了别人儿子打我,你从未打过我的脸,你真的太伤我心了。”
她的哭不让人心烦,不是那种嚎啕大哭,也不是梨花带雨。
桑矜哭的更像个委屈的孩子,越瞧越觉得可怜。
顾决静静看她,将她扳正。
抵她在凳背前,他低头用手指挑了挑桑矜的泪水,擦掉。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便是厌弃你身子的时候,如今你‘紧致’有度,哥哥为何不要你?”
桑矜朦胧的泪眼看他,顾决竟然当她面说如此不堪的话。
她脸瞬间红了,“可是,我脸好疼。”
“嗯。”
“手也好疼。”
她声音越说越小,却将手背抬起给他看,顾决看到她起的那几个白泡,问:“很疼?”
“嗯,兄长给吹吗?”
桑矜仰头,娇媚无骨的问。
顾决勾起唇。
嗓间轻涌,他控制不住的先亲了她的唇,将她咬痛,这才将目光移到她手上。
顾决抬起一根手指,轻轻的吹拂。
桑矜窝在他怀里宛如只小猫,她看顾决的目光迷离崇拜,似乎此刻他是她最重要的人。
心中却是冰冷如寒。
顾决对她感兴趣的怕是只有她这个身子,桑矜太明白,维系他的爱,是多么艰难的过程。
但即使面前有一片荆棘她也要走,她窝身在顾决怀里,闷闷问:“兄长,你何时才能爱我?”
爱她时,便是她的绝杀时刻。
顾决哄好了她,这才从低矮的婢子房间出来。
哪知却不太凑巧,他的身影被一行来的婢子看见,那婢子眼神恍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房间。
婢子慌忙捂了嘴跪下:“求世子要命!奴婢是绝不会说出去!”
她的求饶让顾决更笃定她是个会思考的人,看来被她发现了。
顾决面色如寒负手站着,低头望着那婢子很长时间。
婢子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顾决忽地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提起来,而后手指一用力,扯断了她的衣襟——
衣扣崩的掉在地上。
婢子大惊。
慌忙捂着露了春光的自己,不明顾决要对她做什么。
然而下一刻,顾决凑近她耳边说:“怪只怪你命不好,让你瞧见了便也不能在这里待了。”
“来人,将人带下去弄了,送到青楼。”
顾决口中的弄,是多人……
他手下人顷刻出现,将那婢子带走,只听一道低低的声音传来,便鸦雀无声。
窗棂内,桑矜戳了个小洞看着外面一切,当她看到顾决如此冷情的对待这个婢子,她虽心中不适,却也独自承受。
瞧,这样的狗男人便是改不了吃屎,他视人命如草芥,哪里有仁慈可言。
所以桑矜一直自诩自己是正义的光,天收不了的狗男人,由她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