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酿从府中消失了。
桑矜听到消息还不信,带着佩儿来梅落庭看。
的确是空无一人。
苍姑姑站在院子里,毫无反应,桑矜不由上前问:“嫂嫂她,真的走了?”
苍姑姑:“都已是出嫁女了,还带一身公府嫡女的骄纵气,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太正常了?真不知她在善妒什么。”
苍姑姑对梅酿的态度很不好,有很大程度是平氏的指示。
桑矜弯了弯唇角,慌忙往府外走:“不行,阆州离上京路途甚远,怎能容嫂嫂一人回去,为了兄长我得去找她。”
“表姑娘!”
苍姑姑高声喊她:“不要以为世子如今念着情意便看不清自己,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桑矜没听她的话。
这老妇人只知道听从平氏,却从不想想临安公府如今还没落败到可以不用管的地步,在顾决那边,梅酿仍是有一席之地。
而现在梅酿突然离家出走,便是将被动换为主动,依照顾决考量,这男人还是要去追她。
这样她的谋划岂不是白做了?
桑矜是要打压梅酿,直到顾决再也不管其他休了她为好,如今两人争执,她势必要加把火才行。
桑矜不管佩儿,提裙往外跑。
“姑娘!姑娘——”大街上,佩儿在后喊她,跑的极快追随,桑矜完全听不到佩儿呼喊,一门心思找梅酿。
“嫂嫂应是刚走没多久,如果现在追还能追上,你去找匹马来!”
佩儿气喘吁吁:“姑娘您别追了,还是跟奴婢回去吧。”
“不,我一定要找到她。”
桑矜一脸坚决,片刻后,佩儿租了马来,“可是姑娘,您会骑吗?”
桑矜接过缰绳,利索上马。
她当然会骑,只是之前她一直都以纤弱示人,藏着而已。
桑矜一心往城门走——
阆州府衙内,温竹快步上前:“世子,夫人收拾了行李回上京去了,表姑娘她……”
听到桑矜,一直愠怒的顾决抬起脸:“她怎么了?”
“表姑娘骑马去追夫人了,如今,应该是快到城门!”
温竹话落,顾决便猛地站起身,一脸愠气地说:“跟我过去!”
该死的这个女人,一直叫她不要多管闲事,她便是不听!
城门口,梅酿的马车正缓缓在过检查。
每天出城的人很多,都要接受城门守兵的检验。白芷背着行囊坐在马车外面,一脸担忧。
“夫人,咱们真的要回上京吗?”
车内,梅酿赌了气,“回,必须回。”
她便不信,都这样了顾决还不来追她!
她都想好了,若是顾决劝她回家,她定要同他讲清楚那女人的事,怎么也要让顾决道歉才行。
然而,后方突然起了一道声音。
“嫂嫂!嫂嫂你在哪里。”
是桑矜的声音!
白芷和梅酿都听到,白芷回头瞧见桑矜,再次低头同马车里的梅酿说:“夫人,是表姑娘,咱们要不要……”
“别理她,赶快出城。”
梅酿让白芷蒙好自己别被发现,她则在车厢里很烦躁。
不知怎么,想到桑矜又想起那个她替自己圆房的夜晚。
桑矜哭的可真是令她嫉妒。
马车动了,前方人影走动,马上白芷便能驾着马车出城。
不想桑矜蓦然跳上车,情绪激动地去抢白芷的缰绳,喊着:“嫂嫂,你快跟我回去吧,你这样突然走了,等兄长回来他又会不高兴,你和兄长的一切矛盾都可以解决的,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