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风拂脸,桑矜走在回去路上,还沉浸在林寒刚才的作为。
有好几次她都想掉转马头,重返那片私地,可理智战胜了她,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林寒说要为她做第一件事,她大体能猜到他要做什么。
只是伤害自己来为她做事,这不得不让桑矜心中沉重。
还记得最初她找上林寒只是为了利用,却在后续的交往中慢慢与他产生一种说不上来的感情。
桑矜有时会想,怕不是自己善良的心未泯,从而打心底渴望得到一份关爱?
毕竟在梦中,她悲惨的很,付出自己一腔心血,换来的是别人的践踏和梅酿的折磨。
她悄无声息地回到府宅,往床上一躺,竟是半点没有睡意。
她就好像在等待宣判的人,在想什么时候这消息传入顾决耳中,从而他去到那里。
她强迫自己将眼闭上。
其实她做出火烧顾决私地的事不是意气用事。她是借用这仅有的机会来截断顾决的商路。
白日去了那里,听到那些商会人说的话,她便意识到如果她不动手,等顾决这边准备妥当,再想阻止便没那么容易。
之前她依靠龙虎山那帮人杀梅林的机会便阻止过顾决一次,再提浜州,她又是心惊不已。
顾决煞费苦心将梅林的所有都归自己,所为的便是利用他的商脉获取更大利益,从而日后好支持他夺嫡的道路。
桑矜所要做的,便是斩断他一切,让他只依靠自己。
她,要成为顾决唯一可以利用的资本!
桑矜缓了一会,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她将自己弄的慵懒一些,而后没有再睡,却是趁着夜色光脚走出房。
桑矜偷偷来到书房,见里面尚有光亮,不禁整理了表情,娇娇柔柔地去敲门。
很轻。
屋内传来男人的低音:“谁?”
“兄长…是我。”
她声若蚊呐,贴紧门缝:“我,我睡不着。”
没多时,房门从里打开。
已穿一身宽松锦袍的男人威压自成,凉薄站着,低头看她。
桑矜便像只小兔子扑到他怀中,怕被人看见赶紧关了门。
她刚从外边来,身上带了一丝凉气。
顾决看到她的赤足。
回拢住她,问:“来做什么?”
“我今夜不知怎么,心口总是好闷,便像喘不上气,睡不着。”
顾决顺她的话看向她脖颈深处,衣领微敞,露出一片软肉。
女子浑身肉长的很是地方,该凸的地方凸,该细的地方细。
顾决笑:“找我帮你揉?”
“我只是,今晚格外想您。”
桑矜吞了吞口水。
两人边说边向里走。
桑矜始终黏他,顾决来者不拒,书房燃着火烛,桑矜乖巧地随他坐下,头往他怀中靠。
“这么晚兄长还在书房,没去嫂嫂那里也没去张娘子那里,您自己,怪孤单的。”
顾决:“这不是等你吗?”
他说的是趣话,桑矜却是满脸惊喜看他,卑微地笑:“那这样说,兄长心里是有我一席之地的?”
顾决的手指还停在她脸颊。
轻轻抚摸,男人眸光暗了几许,问:“白日我没在府中,都去做了什么?”
“无趣的很,我那里只有佩儿一人陪我,我也不敢出门见人。”
顾决偏了头:“为何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