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燃咿咿呀呀,急的脸通红,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
她的手还在指桑矜。
顾决弯身,攫起她下颔:“听好了,我之所以留你在府,之所以给你母子俩名分,全是因为你这身命格。只是你却不太争气,天生带隐病,若没人给换血你必活不长,张雪燃,若你乖巧一些,我大可看在容暄的面子上留你久一些,但你瞧瞧自你入府……”
张雪燃眼眸睁大,听顾决的话越来越悚然。
顾决看了看她:“有时候女人妄想要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男人站起身,不留情面地同温竹说:“带她下去关起来,日后,便抹去这个人吧。”
桑矜身子一震。
温竹愣了愣:“世子,您的抹去是指?”
“当个宠物养着,不要再让她见到天日。”
好轻描淡写的话。
桑矜静静看着温竹将张雪燃带下去,站如龙钟,不动不声。
转身,男人看到她。
她脸上的神色未消,顾决扯了扯唇角:“吓到了?”
桑矜忙使劲摇摇头。
她哪里敢吓,她只是太了解他,认为这世上只有他才能做出这种毫无人性的事。
顾决的冷酷无情,她见识的不是一次两次。
不过她还是问出了那句:“兄长口中的宠物,原来便是这个意思?”
“……”
顾决站在光亮处。
他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桑矜木木地,走到他面前,仰头时她发现顾决很高,从他的角度看她,都是俯视。
她又怯生生问一句:“如果将来我惹您生气,您也会像这样对待我吗?”
男人轻笑。
“你为何要和她比?”
“可是您是吓张娘子的对吗?您之前那样在意她,甚至还取我的血来供养她,您怎么舍得让她去那不见天日的地方?”
“桑矜。”
顾决打断她的话,看了眼她还在流血的腕子,拿起,为她包扎。
他做这一切做的很理所当然,如果没有之前对比,桑矜是绝不会觉得他现在做的这些有多离谱。
可他就是做了。
顾决很快为她包扎好,甚至还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他缓缓道:“她于我而言仅仅是个可以供奉的吉物,只要她不死,那将她丢到哪里都可以……而你,你不一样。”
“你是能在身体上取悦我的媚物,只要你一直对我忠贞,我不会让你过的太差。”
顾决看向她。
竟是宠溺地抚了抚她发丝,“听懂了?”
桑矜点点头。
她一瞬咧开嘴笑了,笑容里有满满的深情:“我懂了,只要我一直伺候好兄长,您便不会丢弃我,对吗?”
顾决扯了笑容。
揉了揉她脸:“回去好好养伤口,哥哥处理一下你的血。”
“嗯。”
桑矜在他的哄声下出了这个屋子。
仰头,她看着荒凉无比的院子,说不上心头感觉,只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往住的地方走。
顾决啊顾决,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对你忠贞?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未来的某一天当着他面给他戴绿帽子,和别的男人做尽苟合事!
忠贞?
这世上有太多美好的词,却没有一个能同你匹配,像你这样的渣滓,就应该伏在她脚下,亲吻她脚尖,忏悔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