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被吓到,顷刻上前想阻止顾决,可他的手停在半空,理智占上风,让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一旦做了,他必暴露。
可桑矜…她再被这样掐下去,性命不保!
桑矜挣扎的手扶上床栏,指甲内扣,刮于床栏的木上,她用尽所有声音喊:“兄长为何…为何……兄长!”
顾决顷刻松懈!
获得呼吸的桑矜扶床而起,咳嗽起来。她的脖间立刻浮现一道掐痕。
男人的五指印,红肿青紫,可见刚才用的力。
顾决低头,说了句:“不对。”
又摇了摇头,“不该。”
……
三人对视。
桑矜回过神来,看是顾决,忙从床边扯过衣裳披上,她瞄了眼林寒,身子瑟缩地躲进床里。
“我哪里惹到了兄长?你为何要来我房中……”她眼中的泪一瞬掉下,满面怜犹:“我已答应您,不再纠缠,您便带那女掌柜走好了。”
“不必,仍是你。”
顾决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再次回坐于椅上。
桑矜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泪眼再次确认:“是我?兄长您…选择了我?”
顾决‘嗯’了声。
桑矜慌慌下床,扑到他膝前跪下:“真的?您愿舍掉那女掌柜带我回去?那侯爷那里,您要如何交代?”
顾决抚了抚她的脸。
“随我回,便这么高兴?”
“嗯!”
她碎芒的眸中满是喜悦,顾决瞥了眼林寒还在,“你先出去。”
林寒无法逗留,快步走出。
桑矜撇头看他,忽地想到主意:“兄长如果不方便,可让我扮成像林侍卫这样的男子,小厮、家仆,什么都行,我毫无怨言!”
“什么都不需你做。”顾决道,眸光落在刚才他掐她的脖子上,“方才怕吗?”
桑矜想了想,点头。
手摸上脖颈,“正在熟睡中被您这样掐醒,很难不怕,不过我不怪兄长,我知你定有自己的打算。”
“桑矜,刚才是真的想杀你。”顾决忽然打断她,如实告诉:“我今晚见了一个人,从她身上我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本可属于我的东西突然不见,我想,我会提前亲手捏死这个东西,也好过,被别人夺去。”
桑矜此刻身子冰冷。
她看顾决。
顾决的手指再次落于她脖间,羽毛般轻轻扫过,似撩拨,似停留。
“不过,刚才哥哥又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方才听你呼喊、求饶的那刻,你脸上那形如灰烬的表情,让我…竟有一丝无法下手。”
“……”
顾决偏头笑了笑。
桑矜穿的极少,就那样跪坐他身前,地上很凉,她一动不动只望他。
顾决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
“既然如此,就让你再多陪哥哥一阵儿吧。”
她竟是连装,也装不出。
从他话中让她想到这场多年梦的开端——
顾决手持长剑,毫不犹豫刺入她胸膛……
原来,原来当时的顾决是这样想的,不是厌弃了她,腻烦了她,而是梦中的她,已没任何价值提供给他。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他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