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的腿软,跌撞而逃!
佩儿停了很久,反应过来,靠近她:“姑…姑娘…你没事吧?”
桑矜笑了笑。
把瓷片再次藏于袖里,瞥了眼坐在椅上仍在抽搐的男人,“瞧见这里一切了?便现在回去禀报给兄长。”
“可…可是奴婢要…要如何说?”
佩儿吓的双脸惨白。
“你便说,我被关进这里又被这两个狱卒欺负,说他们是受了嫂嫂院中下人银钱,说…薛姨娘在时与这几个下人交好。”
佩儿连连点头记住,虽还处在震惊中,但她却强撑着道:“姑娘放心…奴婢,奴婢会办好。”
“嗯,那出去吧。”
桑矜再次笑。
小婢子跑的有些可爱。看来是真吓到了,许是还在想为何她平时认为柔弱可怜的表姑娘会这样。
不过,桑矜这次猜错了。
佩儿的确是吓到,不过小丫头跑出牢房便眼泪不断流,边流边埋怨自己:“都是我太没用,否则姑娘不会为了保护我才做了这种事…我们姑娘真的太好了……”
桑矜做完这事,也不跑,自己回到牢房去,还十分贴心地将牢门关上,自己给自己锁在里面。
她看了看自己腕上的锁链,内心堪堪的想,什么时候临安公府的人来找事啊。
与此同时,襄阳侯府内,正在举行一场接风宴。
佩儿匆匆跑回来,看见顾决龙章凤姿地坐在宴席上,梅酿挽手在他身边。
佩儿缓了缓呼吸,想什么时候将桑矜的事告诉顾决。
此时,宴席的主位左边是襄阳侯和平氏,右边是临安公与夫人,这算是顾决同梅酿成婚后时隔多月第一次两府人相见,各方都互敬有礼,相谈甚欢。
宴席进行到不知几巡,襄阳侯高举酒杯率先表态,同临安公道:“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两个孩子缔结百年之好,之前因家父丧事未能大办,幸得梅公体谅,还愿意让自己女儿先入我府为媳,今儿正好决儿从阆州回京,等他赴了皇上的职,本侯便想…正式办一次,梅公,你可觉得好?”
襄阳侯一举杯,侯府其他人也都将杯举起。
顾决坐的笔直,一言不发,手指抚摸杯边一角,不知在想什么。
而已失了那日城楼记忆的梅酿却十分痴迷地看他,听襄阳侯这样说,她早按捺不住内心情意。
忽地,临安公夫人汪氏开口:“侯爷,不是我们公府有意刁难,实在是梅儿在回来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当娘心痛啊。侯爷,本在这俩孩子回来之前我便同侯夫人商量好了,一切婚事都听你们侯府安排,但现在…你们瞧瞧,梅儿失了记忆不说,这腹部的伤还未好,这事若是没个交代,我们怎么放心将女儿交于你们?”
汪氏说的动情,低头抹了抹眼泪,薛姨娘就坐她身边,劝了劝。
再看临安公,也是一脸铁青,十分不满。
襄阳侯变了脸色。
瞥了眼平氏,平氏其实对临安公夫人有意见,再听她当着两府人面这样说,这明摆就是让襄阳侯府来拿主意。
可在宴席前襄阳侯和她都问过顾决,顾决的解释是,一场意外。
顾决又将张雪燃、苍姑姑和桑矜的关系说了,然后他给他父亲递上了那柄属于临安公府的匕首。
襄阳侯大怒,直言这事本就是临安公府自导自演,现在还要往侯府身上怪!
荒唐!真是荒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