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夫人看向他。
林寒这样问,她能猜到是为了谁。可漱玉夫人没直接说,反问道:“你要它做什么?”
林寒面上一红,不太好意思开口。
“是为了你那个主子吧?她…是女子?”
“不是。”林寒忙道:“她不是我的主子。”
“那便是你喜欢的人?”漱玉夫人笑了笑:“既然喜欢她,为何还要给她用绝子药?”
林寒犹豫了,不知要如何说他与桑矜的关系,便也不吭声了。
见他被问的不说话,漱玉夫人从红包袱里找了找,拿起一个小檀木盒。
“这里面倒是有一颗用二十多种珍稀药材制作而成的药丸,本是当年我夫君为了替我保胎而专从东海求来的,我也一直没吃。”
“我不知能不能治,不过据说这药很有疗效,女子吃了,可比千金。”
林寒的目光随她说话的动作亮了。
肉眼可见的渴望,让漱玉夫人更好奇他心里那个女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个年轻人如此死心塌地,不惜做这些事来成全她。
“夫人能给我吗?”林寒说的很没自信,又补了一句:“如果夫人赠药,那以后夫人有用到我的地方,我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漱玉夫人被逗笑了,回身看自己两个儿子,“你们俩个,学学人家怎么讨你娘欢心。”
池三抿唇不语,池小六嘀咕一声:“那也是居心不良,冲着咱家药来的……”
漱玉夫人忽然目光一凉,摇头:“不行,我要送你的药唯有你眼前这个,至于其他人,我救不着她。”
“这药很贵比连城,又是我夫君所赠,不可给你。”
林寒眼中那刚亮起的光瞬间熄了。
他不会强人所难,毕竟这母子三人能救了他,已是很感谢的事。
只是桑矜那边,他以后再帮她想办法吧。
侯府。
桑矜趁着空闲,再次找到温竹。
“林寒他有消息吗?”她上来便问,温竹很冷淡,瞥她一眼:“上次不是同你说了,他照你的意思走了。”
“可他…丝毫没联系你?”
温竹拧眉。
说起来他也挺着急,那边顾决找他,他也对林寒弄了飞鸽传书,依然没有回信。
这让温竹会想,他去了哪里,不会遇到什么意外了吧?
而这时,桑矜又找来。
温竹拉开与她距离,“你现在关心有什么用,他走时你怎么不阻拦他?”
“我……”桑矜头次被怼没反驳,想到见林寒最后那晚,他满脸的孤勇,只是因为听到顾决说要让她调理身体,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桑矜垂下头,会胡思乱想他该不会是去了何处为她拿能瞒过顾决的药了吧?
“我问你件事。”
桑矜抬头看温竹:“你们世子身边是不是真有一位医术极高的药师?如果我瞒着他吃了什么药,经那药师手便什么都知道?”
温竹怔了怔,“的确是,经你这样一说,孙先生应是不出两三日便回来了。”温竹狐疑看桑矜,心想她怎么知道,难道是他家世子告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