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缄默不语。
山客关心她,可她却不同意他的观念。
有梦中的场景,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为顾决生一个孩子。
问也问过,如果那个孙如真这么厉害,那她就等林寒回来,再做打算。
药堂前面,顾允心里念着恒娘,为她开了药又在药堂周围转转,给辉儿买了几个逗乐的玩具。
他收获满满,往回走。
桑矜正巧出来,顾允上前问:“矜妹妹看好病了?”
桑矜:“嗯,让大哥久等,开了些药,我回去让佩儿熬给我喝。”
“这样最好。”
顾允携她上马车,哪知两人刚到药堂门口,便见不远处的街市有人在喊:“稽查司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顾允下意识护桑矜。
桑矜在顾允身后看,不知出了什么事,能惊动稽查司,应是宫中人吩咐。
顾允看稽查司那些差役从旁过,忽然定了定眸:“盐道使家出事了?”
“大哥你说什么?”
桑矜提起兴趣,随顾允目光看,顾允抬臂指:“瞧,那位差役手里拿的箱子,暗纹处有盐道使家中的徽印。”
桑矜看见了。
心思动的快,她很快想到什么——
“大哥,咱们能绕道去盐道使府前看看吗?”
她只是想求个真相。
顾允顿了顿,答应了。
而后马车便从药堂直奔盐道使府邸,他们到时那府门外已围了不少百姓,都站在外议论纷纷。
府门大敞,不断从里走出人来,清一水的官服,瞧着,像抄家一般。
桑矜没下车,听离的最近的百姓议论:“就在刚刚,宫里传的旨意,说盐道使大人贪污官盐,私产私卖,这不是纯扯吗?”
“谁人不知盐道使容大人老实本分,兢兢业业,别说贪污官盐,就是摆在他面前,他也不敢伸手啊。”
“嘘,别说了,这种事咱们不便议论,小心被官府人听见,连你一并抓走!”
顾允在旁很气愤:“竟然还有这种事!等回府,我定要同父亲说。”
桑矜:“大哥是要求侯爷救盐道使吗?”她心思一转,劝他:“我认为,你不该开口,只当这事不知道。”
顾允惊诧:“矜妹妹为何要这样说?若盐道使有冤,那父亲身为朝中官便应对他伸出援手,这样才不负祖父英名。”
桑矜低头笑了:“大哥,你想的太简单,这种时候如果侯爷表现,便如那出头鸟,对他只有百害无一利。”
“况且……”她话未说完,况且,她心里的襄阳侯,也不是这种正义的人。
若他真的英明正直,也就培养不出顾决这种冷心冷情的人。
看到盐道使府邸遭难,倒是侧面印证一见事,宣王同容暄,是真的有关系……
另一边,消息传到襄阳侯府里。
襄阳侯将顾决叫到书房商论,脸色很阴沉:“你知道是宫里谁下的命令?是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