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是要感化她这颗恶心?让她从良吗?!
她眼睛泛红,找到绷带系口,将它拆下。
随着绷带的脱落,她才正视看清他身上的伤——光是看,便能想到他是怎样艰辛的将那颗药拿回来。
她拆了一半,手忽然不动了。
“你醒了?”
林寒眼睫颤了颤。
她俯身去问,见他艰难地睁了睁眼,看清眼前人。
林寒有些意外:“表姑娘……”
“还认的我,还不算太糟。”
她话落,垂眼继续拆绷带,林寒惊错的神情一顿,看到自己赤着上半身。
他张唇,想说话。
桑矜先他一步:“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仿佛我是那女匪头,要吃了你一样。”
“林侍卫,我的便宜都让你占过,现在你又是在害羞什么?”
“…属下……”
“好,别喊属下。”
桑矜捂住他嘴,“如果不是你昏在我那婢子眼前,我还不知道,你这身伤便要骗过顾决?你是有几条命?”
“我……”
“别动,我为你包扎。”
她轻了声,手拿新鲜的白绷带对他,此时林寒躺着,桑矜要为他包扎便要俯身贴近。
带着香气的发丝垂落在林寒锁骨,男子眼瞳暗了,侧头看她。
桑矜的声音落在他耳边:“你稍微抬一抬。”
她话落,林寒便听话的挺了胸膛。
白色的绷带从身后滚过,经由她的手指来了前面,男子额间的汗更多,闭了眼,尽量压这一刻的感知。
桑矜的呼吸绕在脖间。
林寒浑身发烫,他知自己又发烧了,可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与她的贴近,每一寸都是煎熬。
“林侍卫。”
桑矜将绷带缠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他腰间,她缓了缓呼吸,叫了他。
“纵然你身体很好,身上肌肉也多,但我能不能拜托你,以后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林寒:“……”
“我不想在看见浑身都是伤的样子,你知道有些伤疤是会留一辈子的?”
“你想让我同你的新婚夜…就败兴吗?”
桑矜看似在打趣他,可她说的话句句让林寒呼吸急促。
他甚至在听到后第一反应抬了肩,试图想坐起来——
“别动。”
桑矜摁住他。
林寒的身肉眼可见红了,年轻侍卫的眼睛乱看,平时所有伪装的凛然气息都不见。
他抬了胳膊挡脸:“表姑娘…属下以后会去除疤痕……”
“这么听话?”她轻轻笑,手指此刻就覆在他腰肌上:“这么说你答应娶我了?”
“…姑娘——”
“嘘。”
她出声制止他,而后扬起笑容意味深长地笑:“将来的事留着将来在说,现在都说了,还有什么意思?”
“林——”
“咚!”
门外传来响声,是袖芜用剑敲门柱的声音:
“二夫人说临安公府来人了,让你陪她一同去前面花厅看看——”
“咳,表小姐…你多少克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