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拢了眉,冷冷瞥温竹。
温竹被他冰冷眼神看的浑身冷:“你,你瞪我做什么,我这次可没劝你,我只是同你闲聊。”
是,的确没劝,但比劝他更烦。
林寒主动拉开和他距离,长身立的像棵松柏。温竹看的气闷,低头说他:“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温竹,想打一架吗?”
林寒长眉凛冽,“同世子报一声,回去你我私下处置,我不会手下留情。”
“你!”温竹咬紧牙,想了想还是放弃。
他可不想趁人之危,林寒那一身的伤,他比谁都清楚——他心软,他怎么下的去手。
桑矜挑了对耳坠戴上,回身让顾决看。
娉娉婷婷地姑娘长相明媚又勾人,顾决光看耳坠上那点缀的红色宝石,便能想到与她温存时耳坠子晃动的模样,这欲望一刻便来了。
顾决眼眸深邃,“选好了?”
桑矜有些为难:“我拿不准,兄长你瞧这个长度是不是太长?我想换个短些的。”
“就这个。”
顾决起身要为她付钱,桑矜又拽了他,“还是算了,我刚才看了眼,好贵的。”
顾决挑眉,走向老板那里。
低调高贵的丝绒格栅里,摆放了几个极珍贵的耳坠,老板一看顾决便知贵客,忙拿盒子要给他装上。
顾决又拿了几个适合女子的簪饰,拢了桑矜过来。
他为她插簪。
这样的举动落在林寒眼中,异样情绪上升,他别开眼,看向远方。
“好,就这些。”
顾决大笔一挥,让身后温竹给银子。
林寒转身,向外去了。
桑矜瞥向他,在顾决身边陪笑,与顾决说,“那我先回车上了?兄长你快些。”
“嗯。”
顾决放任她走。
桑矜出了铺子,看到林寒在马车边等着,她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林侍卫,麻烦将脚凳放一下。”
林寒闷声照做。
桑矜提了一边裙角,优雅上车。当她背对铺子时,她出声低缓问:“不好受?”
“没有。”
“是不是在想,像我这样的女人,工于心计不值得托付?”
林寒顿时答:“不是。”
“林侍卫,如果你是我,在我的位上会怎样呢?是不是会提早离开,找属于你的幸福?”
她依然在问,林寒沉思片刻,“表姑娘,是属下的问题,与您无关。”
“林寒,我觉得我应该斩断与你现在的一切。”
桑矜上了马车,坐稳,可她的声音却幽幽的从里传出。
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