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桑矜一句在家等你,让顾决眸光暗淡。
男人向来不屑于这种温情,却从这句话里听出来了安稳。
顾决勾了勾笑意,“好,早些睡。”
“嗯。”
桑矜为他披上衣,送他出府宅。
顾决本是想带温竹,忽地改了主意,将温竹留给她。
他看桑矜这宅子没个能看家护院的仆人,便想等事情忙完就安排几个在这里。
“走了。”
顾决再三提醒,单身上马,凛冽的身姿隐在黑夜中,他垂头再次看了眼桑矜。
“先进去。”
他的声音虽冰冷,可却能看到他满眼的关心。
桑矜重重点了头。
转身时,她瞥了眼温竹,勾了笑意,什么话都没说向里走。
顾决已远走,桑矜也不瞒着温竹,“今晚我可见到林寒。”
温竹诧异万分。
“你,你要怎么见他?”
桑矜:“你不会真以为盐道使那边是个意外?现在我将你主子引开了,便要办自己的事。”
温竹又讶了讶。
桑矜停住脚步:“你主子将你留给我,你可以选择帮他看着我,也可选择帮我,林寒的事我不逼你,省的日后你背叛了说都是我。”
她一副让他选的姿态,也不着急。温竹紧咬牙瞪她,心想她这不是废话?
“我帮你。”
温竹沉闷道,桑矜早就料到,勾了勾手指:“温侍卫,跟我进来。”
顾决若是知道他身边的侍卫都暗自为她所用时,想寻。
顾决和其他暗卫来到周围将身隐住,他在长街尽头露出半个身看,压了声音:“盐道使转移出来了吗?”
“世子,属下们靠近不了那片地,咱们发现时这些宫中卫就已在四周。”
“查出是谁走漏的消息?”
长风摇头,微带狐疑:“也挺奇怪,之前都好好着,除了林侍卫应该没人知道这个地方,可稽查司就发现了,然后李皇后就派了人来搜。”
顾决沉思垂头。
他自回了上京,发现他的运势是差了那么一点,张雪燃的死是起因,可他意识里还有一个感觉,似乎有一种无形的阻力在与他拉扯。
顾决越是深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他命长风和其他暗卫照他说的去做,在他来这里之前已让人去了稽查司使府中,将那人请出来。
算算时间,应是快到。
顾决看了看四周环境,一人骑马向反方向走。
宫外宣王府,宣王收到桑矜的传书,请他此时速来位于上京城的八风亭。
她要见他。
宣王忙派车出府,想到今晚从收到桑矜第一封信起,他就没想明白什么事。
那盐道使明明被他母后关在稽查司大牢,怎么就跑了出来?还被安排于隐蔽地方?
宣王感叹桑矜每次都能迅速的告诉他一些未知事。
让他提前防备。
八风亭内,换了一身装束的女子早等在里面,宣王一到,让站在她旁的温竹惊呆了。
宣王?
这女人什么时候同宣王有勾结?温竹这晚不断惊诧,此时已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