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蓦然来了精神,让她不要出声。
桑矜侧目看,透过窗格她能看到外面人影斑驳,很多人,应是都等着了。
这时漱玉夫人声音又响起:“你不要伤害屋内的人,有什么事可以出来谈——”
“夫人,这里面应是本王的人。”
宣王硬着头皮道,这一次他没像在稽查司牢狱那样选择沉默,站了出来。
漱玉夫人惊诧了眉眼,“你的?宣王殿下,我不知你们大晋人要做什么?!”
漱玉夫人生气了。
宣王一脸歉意,他想了想冲里面道:“桑姑娘,你出来吧。”
桑矜起身。
林寒抬臂拦她,两人在屋中一句话没说,却能从林寒神色里看出,他不同意她出去。
桑矜推开他,“林侍卫,我能来这里本也是想谈点事情。”
“这里不比别处!表姑娘,你稍有不慎就会被驮国侍卫射成筛子!”
“没事,不会的。”
桑矜打开门,露出半个身姿。
漱玉夫人同池三池小六都看到她,全都惊了。
而真如林寒说的,她出现那一瞬间所有驮国侍卫全都拔出长剑对她。
若是她敢乱动,必会杀了她。
桑矜迈出屋子,她将手搭在腰侧,行了个温婉的礼节。
“让殿下费心了。”
桑矜道,看向漱玉夫人同其他人,“呈给夫人那玉碟里的字,是我写的。”
“你?果然是你!”
早在那日上京街头一见,漱玉夫人便觉桑矜不似那纯良女子,她举手投足呈现出的媚态和心机,稍微有点资历的人都能看透。
漱玉夫人在驮国皇宫待了这么多年,这点识人本事还是有。
所以她才会多次劝阻林寒,觉得他这样简单的人不是桑矜的对手。
妇人道:“不知我同姑娘有什么过节,平白无故送上这个,这是在咒人死?”
“夫人,小女擅长一点看透天机之术,并不是胡乱编造,而是在说事实。”
“夫人您这次来大晋是来寻至宝,可据我参透来看,您非但至宝没寻到,还将整个驮国使臣团搭了进去。”
“您将会死在大晋皇帝千山狩猎后,算着时间,您的大限快到了。”
“放肆!”
池三和池小六都恼了,大声喝止:“还没有人这样咒过我母亲,你再敢胡言,我们定不饶你!”
桑矜淡淡瞥了眼这两人,收回目光。
“夫人,如果在早知道结果会如何却不做防范,那和静静看自己死没什么两样。”
“这样浅显的道理,你不该不懂。”
“漱玉夫人!本王可以作证,桑姑娘说的都很准!”
宣王忽然上前保证,他对桑矜深信不疑,虽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但宣王就是愿意相信她。
漱玉夫人目光在桑矜和林寒两人身上来回。
在心中默默叹气,林寒瞧着同她不太熟的样子,可他的目光一直在默默注视她,漱玉夫人相信,如果此时她驮国的侍卫动了桑矜,林寒必然会挡在她身前——
垂头沉思片刻,妇人问:“听你说话这语气,是有破解的法子?”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