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眸色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太多情愫上涌,将他的眼尾压的有些红。
桑矜攥紧罗裙衣摆。
“在大街上吗?”桑矜反问,苦笑勾起:“林侍卫之前可没这么大胆过。”
“嗯,大街上。不要顾忌世子和其他人。”
桑矜垂眸想了想。
半晌她答应了,双脚踮起,她双手搭在林寒肩上,闭了眼,向他贴近。
不是没与他亲吻过,只是这次很特别,玄衣男子没动,整个人身姿挺拔。
桑矜柔嫩的唇吻上他的,两片肉的接近,像踩在云端那般柔和。
令人回味。
她期待他的回应,可等了很久他什么都没做,便连咬她都没有。
桑矜吻完后退,眼睛已无法直视他:“好了。”
“多谢。”
林寒同她客气的像在说一件很平常事,完全不是两人刚才的暧昧。
他与她抱拳,还真的正经的告别。
“林侍卫。”她喊住他,停了很久说:“那位漱玉夫人看你的眼神很在意,我想你应是同她有什么渊源,所以往后便不要总说自己身份卑微,在我这里,你先是个正常男人,才是林侍卫。”
“懂吗?”
“嗯。”
林寒沉闷答应,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的是告别。
告别了。
桑矜幽幽转身,独自往回走,消失的温竹再次跟上,问她和林寒说了什么。
她没回答。
顾决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在他找完稽查司使,去了存放药物的那个义庄,等他再回,却发现那边事是场乌龙。
李皇后派的宫中御卫在藏盐道使的周围搜寻了一圈,的确发现了那个藏人的屋子,但让顾决想笑的是,前来搜寻的人是个马虎的。
明明可以发现盐道使,那人却在院子里翻找一遍,硬是没发现房中的暗门。
而此时他让长风寻的稽查司使赶来,临时改口,同搜寻的御卫说,是他治下疏忽,那位盐道使并未逃离,而是还在牢中待着。
稽查司使被长风叮嘱过,如果他不按照顾决的口风说,寻的说,这件事他必会入宫请罪。
顾决手中的药彻底用不上!
男人冷寒地听长风汇报,一张脸阴的厉害。忙活了一晚,最后是这个结果,他都要嘲笑李皇后手下的人,到底办事有多不靠谱。
然顾决很快转过弯来,他再入林寒藏人的地方,盯着那扇明显被改过的暗门问:“这也是林寒做的?”
长风摇头不确定。
顾决却是不知他这位侍卫何时有这么厉害的画功,如果原本这墙上的门没有被用油彩隐藏,那今夜李皇后就抓住他的把柄了。
顾决竟是有些想林寒。
折腾了一夜,他想到桑矜,揉了揉眉心,男人往外走,不让其他人跟着他,翻身上马向桑矜住的地方去。
启明星亮,顾决披着夜里寒气入她院中。
却见温竹在罚跪,他拧眉看他,不明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推门时,佩儿忽然出现拦住了他,顾决垂下眼,佩儿壮着胆子道:“世子…我们姑娘说…说她无福消受您给的宅院,说她…回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