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说的着急,说完盯着顾决看。
顾决厌烦的情绪全写在脸上。垂目想,若他没交给长风那个任务,他可以不管他,可现在林寒伤重,长风若是再出意外,那唯有温竹可用。
可温竹的功夫…顾决不太放心。
“兄长,你能带我去吗?”顾决本想与桑矜说,改日再来,不想桑矜主动开口问他,想让他带着去。
桑矜似是很想凑这个热闹,红唇一翘,似娇非娇地:“那个长风…他平时看着挺老实,怎么同嫂嫂到了一起?反正我也闲着,你便带我去了?”
桑矜一边求,手指勾了勾他衣袖。
顾决目色垂下,盯着她这只小手看了几分,“好,随我去吧。”
桑矜顿时喜笑颜开。
她很快穿好鞋,披上外氅,紧跟顾决步子向外走,正巧碰见温竹给林寒打水,温竹远远看到桑矜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连忙往回跑。
他得同林寒说,这女人又要出去害人了!
临安公府内。
佛堂前,梅酿在婢子的搀扶下哭哭啼啼,临安公气的面色铁青,指使府中下人将长风摁住。
长风身上衣衫凌乱,面容愤慨,他仰头高声道:“请临安公明鉴,属下并无冒犯夫人之意!”
“掌嘴!快摁住掌嘴!”临安公道,指着长风:“你伙同你家主子同我女儿行夫妻之实,这事本公已经一忍再忍!要不是看在襄阳侯的面子上,本公早上禀皇上,同你侯府决裂!”
“好啊,你却是并无悔恨之心,还敢偷偷来找酿儿!我酿儿已被侯府逼的快入了佛堂,还想怎样?!你这般下贱的奴才,竟然还强迫她,同她在佛堂行事!”
“今日本公不管襄阳侯府来不来人,都要处决了你!”
“绑起来,打死他!”
临安公高声说,吩咐四周奴仆开打——
“临安公!属下是冤枉的,不是属下擅自找来,是夫人邀请而来,夫人…夫人…请你帮属下自证清白!”
长风还天真的唤梅酿夫人。
梅酿早就黑化了心,她瞥了长风一眼,哭的更凶,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强闯进来,非要与我再续前缘……”
“虽然我与你有过短暂几夜,但那时我是将你当成夫君…而不是你…我怎会喜欢你……”
梅酿掩了脸,往汪氏怀里钻。
汪氏安慰女儿,厉喝一声:“你这种下人还妄想狡辩,还不快打死他!省的碍眼。”
话落,院中的仆人脚步动了。
长风怔怔看梅酿,此刻他对梅酿所有情思全部消失。
长风似看清楚了一个人。
年轻侍卫虽是下人,却尚有自尊,他此时也不用其他人挟持,甘愿躺下。
他闭上眼,不管今天被打成什么样,长风都不会再吭一声。
“慢着!”
当第一下板子差一点打在长风身上时,顾决忽然来了。
他声音冷寒,魄力十足,梅酿从汪氏怀中抬起头,怔怔看他。
梅酿嘴上说恨顾决,但当她见到他还是心软,她有多久没见他了…她做这一刻,好像只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可当桑矜出现时,梅酿整个人神色大变!
她不理解桑矜为何会同顾决前来,她堂而皇之站在顾决身侧,浑身都是骄傲。
可那个位置本该是她的!
顾决瞄了眼被摁住的长风,冷笑出声:“我侯府教出的暗卫就这样甘心的任人宰割,长风,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