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回身去做事。
桑矜不知他去干什么,便伸着脖子瞧。只见男人打开门吩咐了几声,又返回坐在一旁小几边,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果子。
顾决点了火,把果子放在平时煮茶的挂网上,慢慢烘烤。
桑矜喊了声,“你在干什么?”
“不是说肚子疼,给你烤点热的。”
难得顾决为她做事。她哦了一声,再次回躺床上,望着帐顶。
不知这样骗过他了没有。顾决来之前她照着镜子看了又看,确定袖芜摁出的痕迹同吻痕几乎一样才让人走的,刚才顾决眼睛落在那上面看了很久,他的心思又不是谁都能猜透。
不过若是他真怀疑,也就没有现在一切。
不多时外面佩儿端了碗热糖水进来,交给顾决。
男人的果子也烤好了。
他将这两样放在床边,手一勾她,让她靠在怀中,“喝了它。”
“兄长怎么今日如此体贴?”她带着笑容,乖巧地喝糖水,又望了望他烤好的果子。
“你的事我会同孙先生再说一说,你身子弱,是该好好调调。”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腹上:“调好了,好受孕。”
桑矜低声答应,“我会喝完。”
“嗯,喝完了再将这个吃了。”
顾决凝着她,掀了被子便要碰她。
桑矜忽然一躲,“兄长,我恐怕今晚无法与你同房,你就放过我——”
“你再想什么?”顾决冷嗤一声:“我何时说要碰你?”
“那你这手……”
“过来,给你温热。”
男人一把拉过她。
她讶了讶眼色,看顾决这只干燥的大手覆在她下腹处,渐渐地掌心有了热风。
她仰头看他,似看怪物那般。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你身份尊贵,怎么能为我做这种事?”她握住他手,试图让他拿开。
“别动。”
顾决一如既往霸道,笑了笑:“今天哥哥心情好。”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桑矜窝在他怀里咬着果子。
“与你说件趣事。”顾决道:“临安公府那位薛姨娘,被人发现她与翰林院那位唐统计私通,临安公大怒。”
“啊?是上次她来府中闹时,她那个女儿口中说的唐伯伯吗?”
“嗯。”
顾决笑了笑,“临安公将她打的半死,随后又向皇上上了折子,告唐统计利用职务之便为往届参考春闱的人开便利。”
“他这人本属京畿府,若不是翰林院这两年人手不够不会调派他去,可这人也是真有把柄,临安公稍稍一查,便露了。”
“桑矜,你之前心念的那位温公子,许是前途无望了。”
顾决兜兜转转说到她身上,桑矜气的扭头,“我都说了,我对他只不过是稍有好感,更多的是因为三姨娘……”
“你就不要总抓这个不放。”
“稍有好感?”顾决捏住她的脸:“你再说一次试试?”
“知道了知道了,没有好感,一点没有。”
两人在床上亲昵。
吃完的果子她将核交到顾决手中,眼中含媚:“能麻烦你…帮我扔了吗?”
顾决顿了顿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