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帐子,一个木制牢笼,她与他都关在里面,她离着他很远坐着,顾决却侧头以手撑着,饶有兴趣看她。
“瞧,你还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男人很是得意,身姿都放松了:“容暄帮你,林寒帮你,桑矜,你这样的女人我早就该拿绳子栓在裤腰上,省的你天天出去勾引人。”
“狗男人,闭嘴!”
桑矜暴脾气再起,她冷冷嘲讽他:“你想栓便能栓了?告诉你,我就算跟外面那些乞丐,也不会跟你!”
“嘴挺硬。”
男人话落,便起身向她这里走来。两人此刻活动范围只在这牢笼方寸,她向后退,他便向前进,根本不给她逃跑机会。
然而,当顾决快接近她时,桑矜抬脚踹了他——
顾决躲避,手拽住她的腿,忽然想到之前他与那女掌柜一起时,女掌柜也露过身手。
虽不是很厉害,自保却够。
男人挑了眉,满眼惊喜:“你这功夫也是上辈子带的?在梦里,我教你的?”
顾决的梦并没做完,所以他还不知他未入东宫前的很多事,他这样问,是想多了解她,不想让桑矜脾气激增。
再次进攻,她手脚灵利,以手肘攻他胸前,怒道:“你管我从哪里学的,只要能杀了你便行!”
“桑矜,我自进来后便在想,有你这样的人跟我斗也很不错,哥哥很久没找到对手,你是女掌柜时,我便对你有很多兴趣,如今,不若我们做个约定。”
“这辈子,我尽量弥补你,你来辅佐我,女掌柜的事我可不予追究,同时我也可放更多权力给你,钱财,你来帮我打理,日后,江山同你共享?”
“顾决,你听听你说的什么!”桑矜冷笑:“上辈子你已骗了我,让我帮你做了很多事,这世你还想这样骗我?”
“我就那么傻?两辈子都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那你想怎样?选林寒?他能给你什么?”
顾决脸色阴沉下来,双手制住她进攻的手臂,将她收入怀里。
强制的让她驯服。
偏桑矜不是那能驯服的人——她功夫的确不如顾决,这个她承认,那就另辟蹊径,单打独斗不行,她就耍赖!
逮着顾决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恨不得给他咬出血痕,顾决半点不吭声,收她的手更紧。
片刻,他的声音从后袭来:“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乖乖的回到我身边?”
“决不可能!”
桑矜咬完,推开他手,挣扎片刻从他怀中出来。
两人始终剑拔弩张,没有缓和。
她娇媚的眸子全是冷漠:“我早说了,除非你去死,否则我这辈子必跟你斗个你死我活!”
“顾决!我为什么开丰草堂,为何在阆州截断你的财路,为何又以女掌柜的身份接近你,你不会以为我是要助你成就那帝位?错,我只为有朝一日在你一败涂地时,只有我才能是你要抓住的稻草,就像阆州疫情那会,我要你,亲自,跪下求我!”
她声音激愤,听的顾决眉头紧皱。
可是男人仍是没有生气,仅仅是静默看她。
“现在的我,很是迫切想知道,我到底上辈子对你做了什么,关于我的梦境,我希望它能来的快一些。”
顾决忽然说,不再强求她,男人席地而卧,瞧着,好像想快一些入睡那般,惹桑矜怔住。
还有这样的?狗男人主动要求发梦?
他以为他想,前世梦就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