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穿什么?”
“我是男人,皮糙。”
桑矜听后扑哧笑了,“我瞧着可不糙,林侍卫,你明明很——”
“表姑娘!”
林寒这动不动害羞脸红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他打断她话,毫不犹豫将外衣穿上。
桑矜瞧这纯情男子模样,更是喜爱他。
她的发没扎,披散着,她便将簪子交到他手上,身子一侧:“你帮我挽发。”
林寒哪里会。
他怔怔看女子簪子,半晌问:“要怎样做?”
“这样,打个圈,再一绕。”
桑矜教他的是最简单的挽发,没什么技术含量。她用手指做了一遍,望他:“会了吗?”
林寒想了想,照猫画虎。
他从没对一个女子这样,也算新奇体验。新生的光照在桑矜半边脸上,竟将她肌肤照的如蛋壳那般光透。
林寒忽然道:“你瞧着,好像皮肤变了。”
“变成什么样子?嗯?更漂亮了吗?”
林寒点点头。
桑矜再次笑,故意逗他:“那可能是林侍卫你的功劳,刚才,多谢你的付出。”
林寒这次红的更彻底,凡是露出的地方,都像熟透了一般。
桑矜勾了勾他手指,“我,你还满意吗?”
其实,两人时间太短,根本没怎么交流就天亮了,不过仅仅是短暂的时光,对林寒来说,都是可以无限回味。
他紧紧揽住她肩头,与她亲昵。
隔了很久,两人终于慢吞吞从那个深洞上去,马儿还在,林寒弄好马鞍,将她抱上去。
她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说:“今天可能会很忙碌,我的想法是让宣王选梅青冉为妃,不过,梅青冉如今身份不太符合,或许只能当个侧室。”
“你同驮国那边,哪位皇子处的好?”
林寒掉转马头,“池三。”
“那,帮我带句话给他,就说希望他看准时机也加入择妃宴中,最好,帮忙抢梅青冉。”
林寒点头应了。
桑矜叹了口气,故意的看他:“我知道你不尽兴,你与我,下次再挑个日子吧。”
“嗯,我不急。”
林寒嘴上说,桑矜忽然戳了戳他胸膛:“是真的不急?林侍卫,你说真话。”
“急。”
林寒终于实话实说,自嘲笑了笑:“你日日在世子身边,我以前可以当做看不见,现在,宣王也要来抢你,我这样身份,毫无胜算。”
“表姑娘,我纵然换了身份,但心里仍是自卑不安,我很怕,怕你有朝一日离我而去。”
“那,现在还怕吗?”
桑矜笑着说:“我已是你的人,你还怕吗?”
“嗯,好点。”
林寒深深吐出一口气,夹紧马腹,带她回猎场。
桑矜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她很想告诉他,她的心自从做了那些前世梦后便紧紧封锁。曾经她是想永远这样,这辈子只为报复而生。
但现在,它被一束光照进了裂缝。
林寒还自卑,他不该啊,因为在她心里,自从知道他是什么人后,她就一直觉得,他比自己高贵很多。
若说顾决是那永远冰封,阴暗独行的月光,那林寒便是始终跟随月亮,只散发星点光芒的星辰。
瞧着毫不起眼,却能让桑矜感到舒服。
“你的里衣,等我回去有空洗干净给你。”她说道,困意袭来,在回猎场之前,她需要小睡一会,养养精神。
毕竟,新的谋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