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忽然一张桌子不明原因从中间开裂,发出巨大响声。
所有人又看向这边——裂桌的,竟然是襄阳侯府顾世子坐的那个!
桑矜叹了叹气。
如今局面,完全和她想的偏离方向,她本意是要让梅青冉受到众人争抢让皇帝对她记忆深刻,从而为她日后能入宣王府打基础。
可怎么就变成这样?
她低了头,不敢吭声。
顾决被所有人盯,蓦然走上前请罪:“回皇上,臣也不知怎么会这样。”
“无妨,朕让侍者再换一张。”
“皇上。”
顾决没下去,继续停留在原地,瞥了眼桑矜,而后道:“臣的妹妹,突然受到这么多人喜欢,臣也很替她高兴,不过,臣有事要说。”
顾决阴冷的寒眉是无情的味道。
“臣的妹妹,曾和臣在去阆州的路上被山贼所掳,在山上待了两日,等臣将她解救出来后,她的清白已经——”
“兄长!”
!。
桑矜蓦然打断他,气的浑身发抖。
她红了眼眶,死死看着顾决。
然而顾决只偏头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已经清白受损,所以她无福承受众位皇子喜欢。”
顾决!
果然是顾决啊,冷酷绝情,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
桑矜心知顾决当着这么多人面这样说她意味什么,意味她日后会终身被打上不洁的标签,再也无法嫁出去!
顾决说她是他的,说她永远也不能离开他,这就是他的手段!
桑矜心中悲戚,一片寒凉。
议论声起,越来越多的人看她,当着她面说她,指点她。桑矜不用抬头也知她成了众矢之的,嘴角笑的苍凉。
梅青冉担心地看她,握住她手。
李皇后冷冷笑了,“原来早就是不洁的人,那还来参与我鹤儿的择花宴,真是居心叵测,妄想上位。”
“皇上,这样的女子怎可成为我鹤儿的王妃,便是入府当个妾室也不够格。”
“臣妾请皇上去了她花名。”
皇帝沉思点了头。
整个场子,只有两个男人对桑矜展露怜惜,林寒自不用说,脸色发白,几乎想要过去。
宣王满脸不相信看桑矜,又看顾决。
“奇怪。”
宣王再次低头嘀咕,“她和顾决,是闹什么别扭了吗?”
宣王为何会这样自言自语,是因为他全想起来,也就想明白了他之前为何见桑矜第一眼时就觉熟悉。
这事的源头说起来,是顾决。
当年他是容暄,顾决和他在上京巡司当值,容暄有次在顾决房中时,让他无意弄掉一个东西。
那是一卷画,收在顾决办公的书案上,落了一层灰。
那日阳光正好,容暄将画卷从地上捡起,打开看了一眼。
画里是一个女子,女子长的十分好看,可谓绝色。
他就记住了,对这画看的入神,等顾决回来,容暄慌忙将画收到另一个暗格里。
当时他就一直以为,这女子是顾决喜欢的人。可他不知道,那幅画里画的根本不是桑矜,是当年顾决查看奉乡行宫案卷时桑矜她娘的画像。
阴差阳错,没有记忆的容暄想不起这些细节,而当所有记忆回来,容暄再想那时事情,便有一种再见故人的感觉。
容暄想了想,站起身:“父皇,其实儿臣不介意桑姑娘她是否——”
“放肆,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