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等大夫一走,林寒问她。桑矜也说不上来,摇了摇头:“我也很不清楚。”
她垂了头:“上一次是顾决领着大夫过来,说我最近总是梦游杀他。我想着应着太渴望,走火入了魔。”
“矜儿,我很怕不是这么简单。”林寒握住她手:“万一有什么,你说该怎么办。”
“哪能有什么啊。”桑矜冲他笑:“我身体好的很,怎么能轻易生病?你就不要担心。”
话是这样说,可这就像在两人之中埋了个隐患,让林寒无法安心。
桑矜又睡了一觉。
这次她是在林寒怀里睡的,没有梦游,平缓地呼吸让男子这才放下心思。
而后,王齐之的信又来了。
桑矜起来穿了衣,坐着吃了点粥,同林寒说:“我要去一趟别庄,见一见那个人。”
“谁?”
“那位永州来的人。”
她话落,林寒道:“那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
桑矜不想林寒陪她的理由是,她可能要同那人说些私密话,若他在,她怕那人顾忌有旁人不会全部说。
桑矜道:“我带上我那两个丫鬟,快去快回。”
“好。”
林寒答应,派人护送她出了使臣馆。
桑矜循着信上留下的地址,很快找到了王齐之将人安顿的地方——积风巷104户。
佩儿和香儿随在她左右,在桑矜推开大门时,香儿停下向左右看了看。
她这个动作很轻微,没人看见,佩儿紧紧跟在桑矜身后,而香儿低声道:“佩儿姐姐,我肚子痛。”
“想去上个茅厕。”
“那你快去。”
佩儿从未怀疑,一心对她说。香儿点点头,看了桑矜背影一眼。
桑矜此时已经进去。
她披了件深色斗篷,头上遮着帏帽,走进去很快看见一两鬓泛白的男人坐在屋中,背对着她。
听见动静,那男人转身,看到桑矜的瞬间定住了。
桑矜拿掉头上的帏帽,缓缓道:“我来,是什么目的,你应该知道。”
那男人顿时从椅上起来,颤了身说:“你,你就是。。。她的女儿?”
“是。”
“像,太像了。”
男人很激动,双眼涌出泪水,想靠近她,又不知想到什么停住,不敢上前。
桑矜很淡定,脱了斗篷道:“我只是想听听关于我娘当年的事——”
“这,这要从何说起啊。”男人感慨,想了很久,擦了眼泪,“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回忆就此开启,男人趁着这句话,将自己也代入了当年——
“我与她,相识的很巧合,那年我刚好考完了春闱,你娘入庙里为家人祈福,我的折扇落在祈福的蒲垫上,她捡到,正好遇见回来寻扇的我,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她低头羞涩的笑,将扇子还给我,并同我说,她觉得我扇子里的题字不好。”
“我便问她,姑娘即觉不好,那不知姑娘要如何更改?”
“你娘说,春意扰不如改为春意闹,扰字牵扯很多烦愁,闹字却有将阴霾吹散,独添热闹的意思。”
“我当时便对她动了心。”
男人说到这儿看了桑矜,似想透过她看到过去影子:“后来我得知她是永州太守的女儿,还未出阁,便托媒人上门,同你外爷说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