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
丹尼尔带了一瓶酒来见靳尘。
他脖子上有明显的瘀痕,并不费心遮掩。
“靳尘,你最近如鱼得水嘛!”丹尼尔似笑非笑,熟悉地从酒柜拿了两个高脚杯出来。
他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靳尘。
靳尘没有接,眼神中掺杂着防备。
“你来做什么。”
丹尼尔突然大笑起来,眼角噙着泪光。
“哈哈……当然是来庆祝了!
“你可是代表papa谈下了一笔大生意呢!
“怎么样,大权在握的感觉不错吧?
“这里可不是梵城那种小组织能比的,只要你忠于papa……”
靳尘眼神冷淡,“我只希望你们信守承诺,让梵城组织和你们切断一切关系。”
丹尼尔一只手摸了摸下巴,眼神骤然认真起来。
“喔,那个啊。
“既然papa已经答应了你,肯定不会食言。
“不过嘛,我还挺想知道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想跟总部脱离关系呢?
“是不喜欢受制于人的感觉吗?但大家不都是在给别人打工吗?”
靳尘没有与他争辩的念头,只说了句。
“个人选择不同。”
丹尼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瘀痕的位置,碰到了还有点痛。
他笑眯了眼,“真是莫名高深的讲法。但我喜欢,我欣赏你的态度。”
丹尼尔仰头喝了一口酒,嘴角溢出一丝暗红,好似鲜血。
靳尘并不想和他待在一处,旋即起身回屋。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独自喝酒的丹尼尔。
他低头看着酒杯里映出的扭曲画面,眼神凌锐残虐。
一个小时后。
丹尼尔带着剩下的酒,去了papa的房间。
一老男人坐在一把制作奢华的木椅上,腿间跪着一个少年,正卖力取悦于他。
见丹尼尔进来了,他们也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
“丹尼尔,你最近很爱往外跑。”男人声线苍老,中间夹杂着舒适的喘息。
丹尼尔对眼前的一幕司空见惯,甚至能淡定地走过去,靠着男人的腿,坐在地毯上,如同一只讨好主人的宠物猫。
“我想看看靳尘能固执到什么程度。
“这段时间,papa您给了他那么多,他竟然一点都不心动,还是坚持要求梵城组织独立,这是要跟您脱离关系呢。
“papa,您真的要放弃梵城组织了吗?”
丹尼尔的手顺着男人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
老男人喟叹道。
“人心善变呐,丹尼尔,让我们拭目以待,看他能撑多久。
“不乖的孩子,是没有面包吃的。
“他迫切地想要跟我解除一切关系,却忘了他自小就生活在一个不需要为面包发愁的世界。
“要让他学乖,比起给他更多面包,不如将他丢到外面的贫民窟,让他吃吃苦头,到时候他就会乖乖回来了。”
说完,他突然吃痛地皱了眉头,随即眼神阴狠下来,一脚踹开身前那少年。
后者吓得匍匐在地,顾不得擦拭嘴巴,只不住乞求原谅。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人将少年拖了出去。
丹尼尔料到,那少年今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Papa抬起丹尼尔的下巴,笑得愉悦又狡诈。
“奇怪,这一点,我们丹尼尔亲身体会过,应该最清楚,怎么还来问papa呢?”
丹尼尔的身体微微一颤,旋即恢复正常,对男人谄媚地笑。
这一晚,丹尼尔又没的睡了。
半夜。
丹尼尔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大床边缘,后面的被子有一团隆起,里面的人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