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恒带着七里笙走在前往炎帝营帐的路上。七里笙问:“柏恒啊,这尊主与冰凝公主,是…?”
七里笙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真实,毕竟尊主从始至终从未有让女子留宿在自己营帐的先例。宁柏恒也说不好,只好回复说:“我也不知,但是能感觉到尊主对她不一般。上次去寒山寺的路上,七皇妃受伤,尊主竟然带她到王城的品花楼治疗。大家都十分意外。特别是哪位,得知此事后可是大闹了一场。”
七里笙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或许只是如传说那般,九色天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宁柏恒却不以为然,说:“其实我倒觉得,如果七皇妃的存在能让尊主开心些,也是好的。”
两人说话间,来到皇帝所在的营帐。高公公闭着眼睛打盹,由于没有支撑物,整个身体摇摇晃晃。看此情景,两人默契的换了面孔,七里笙立马端起姿态。
“高公公。”宁柏恒特意提高了声音,吓得熟睡的高公公身体一震,宁柏恒继续说:“高公公,药王谷谷主前来回话。”
高公公没好气的白了宁柏恒一眼,那眼神里藏不住的刀,不满的说:“宁柏恒,你要吓死杂家啊,说话那么大声作甚!”
转头看了一眼仙风道骨的七里笙,瞬间换了一副姿态,谄媚的说:“谷主稍等,杂家现在就去禀告皇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帐内灯火通明,高公公没了先前的睡意朦胧,倒是恢复了往日的趾高气昂,说:“陛下宣药王谷谷主七里笙觐见。”
七里笙临走前给了宁柏恒一个眼神,然后跟着高公公快步往营帐走去。昨日发生了太多事了,在暗卫没有安排好之前,宁柏恒都要小心留意四周,快步往萧鹤辰的营帐走去。
帐内,炎帝穿着里衣披着皇外衫,慵懒的单手扶额,看着前来的七里笙。
“老朽药王谷谷主七里笙见过炎帝。”七里笙拱手行礼。
炎帝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和蔼的说:“谷主快请坐,如若今日没有药王谷的帮忙,朕的两个儿子,只怕性命不保。”
七里笙也不见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们药王谷不受任何一国的制约,甚至游龙大陆四国一城,还得看他们的面子行事。人食五谷,就不可能一辈子无病无灾。
“高公公,上茶!”炎帝一改往日的威风,面色和蔼,轻声问:“朕的两个儿子?”
七里笙瞬间表情凝重,叹了一口气说:“这六皇子经过刮骨疗伤,且老朽已经逼出余毒,性命已无大碍。奈何长齿剑虎的牙齿太过锋利,膝盖受损严重,只怕日后很难站起身来。”
炎帝面色也凝重起来,在他心里自己众多的子女中,就属萧鹤青最是让他省心,无论是诗词或者武功,他从未操心过,眼下这腿若是废了,老六多年的刻苦修炼算是白费了。
七里笙看出了炎帝的担忧,而后又继续说:“眼下相比七皇子的情况比六皇子严重的多。七皇子的五脏六腑可谓是全碎,即便目前服用了大还丹,也不确定是否”
七里笙没有把话说完,故意留下一些悬念。可相比听到六皇子的消息,听到七皇子的状况,炎帝反到没那么忧心了。燕赤皇帝不喜七皇子这事,人尽皆知,哪知如此区别对待,七里笙也是没料到。
半晌,炎帝才开口道:“谷主,可有何法子,能保住老六的腿。”
七里笙内心气愤无比,自家尊主的命在炎帝眼中竟然如此微不足道,脸色铁青,说:“炎帝,七皇子的命与六皇子的腿,孰轻孰重?”
“大胆七里笙,竟然敢质问炎帝。陛下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哪来这许多的问题?”一旁高公公仗着身后有炎帝撑腰,说话时腰板都挺直了。
七里笙怒不可遏,说:“炎帝陛下,老朽今日下山前来相助,并不是忌惮你们燕赤的军力。只是为了当初璇玑娘娘的嘱托。可如今瞧着,七皇子在燕赤并不好过。炎帝就当老朽今日从未来过。”
炎帝脸色不好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老七的命自然要紧,药王谷是不可能对老七见死不救的。所以朕自然要多为老六谋划。”
炎帝当然明白,当初要不是萧鹤辰的生母璇玑带着自己去药王谷求医,现在这个燕赤的皇帝早就不是他了。也是因为对药王谷另有所求,才迟迟没有了却老七的性命,不痛不痒的养在宫里。
七里笙自然是不会相信他说的鬼话,这层窗户纸还不到捅破的时候。气氛有些紧张,一向狗腿的高公公立马出来打圆场,说:“这炎帝是担心皇子,这谷主也是担心皇子,大家都是自己人。眼下要紧的是救下啊。”
炎帝始终是一国之君,能屈能伸,说:“谷主可有何方法,能救辰儿?还有青儿的腿能否保住。”
七里笙漫不经心的说:“把他们带回药王谷,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载。”
高公公听后,急了,说:“不足两月,可就是立太子的时候。若是两位皇子去了药王谷,这立太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