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又复一树桃花,眨眼我的生辰又该到了。
今年是我的及笄之年,嬷嬷和母后说过女子过了及笄之礼就可寻觅良缘,佳偶双成。
但由于身边总是围绕着煌国最优质的五位男子,婚姻大事暂缓必得徐徐图之。
生辰前夕,父皇便广发请帖,国内三品上群臣赴宴,并邀请其余两国的皇室成员做客,张贴告示--减免百姓赋税一月。这阵仗又是惹得一众哥哥调侃,举国同庆架势赶超大哥授封太子之位了。
奈何母后眼眶湿润:“你们父皇望惜儿觅得良缘,就着及併之年先留意周遭的优质公子来配呢,我家惜儿可是值得全天下最好的儿郎。”感受到四周六道眼光,才急忙加一句“当然,是位于你的父皇和哥哥们之后的男子。”
得,还是那句--全天下排行第七的男人是我的良配。
生辰宴当日,我穿上母后亲自操办的珞霞霓裳裙,搭配哥哥们送的步摇,手镯,流苏耳环,还有父皇赠予的桃红飘羽腰带。饶是我从小穿过不少华服,也是被今日的装束惊艳一番。
平日严肃的两位嬷嬷也是换了一副模样,不禁红了眼眶:“公主算终是美人落成,不知明日会否被谁家儿郎求娶了去‘’
“嬷嬷言之过早,本宫的女儿经还未学成呢。”看着两位嬷嬷一副看姑娘出嫁的模样,我忙眨乎眼睛,招呼她们去准备步撵,再说下去氛围就要开始凝重了。
彼时,侍女和嬷嬷都在宫内忙碌,独我一人在妆镜前等待。忽地,窗台前有点声响,三只鸽子立于窗边,两只素白,中间一只头顶七彩,周身羽毛呈七彩分布,很是好看。
见我靠近,三小只还不飞走。其中中间那只还低头垂向脚边的信筒,我环顾四周,并无任何异动,寻思约是宫外某个密友或者哥哥们给我送来贺词吧,遂取下信纸,它们便飞走了。
上乘江南宣纸,落笔劲道张扬,无落款---“羽赠佳人,贺汝诞辰,日后有需,当得大用”。
信纸中央,赫然裹着一片雪白轻羽,羽尾枝金色加持,尾轴上系着一缎紫金丝流苏,嵌着一个符号。莫不是某个盟军的羽徽。
虽只片语,却依稀能会意到此物的贵重。会是谁呢?
想想父皇和哥哥们给我送东西来的那阵仗,个个巴不得让母后夸耀一番,肯定不是他们的手笔。元惜将它轻轻收入自己的贴身荷包,来不及深究,嬷嬷便信步而来。
宫宴开始了,我身着承载父母哥哥宠爱的盛装出席。灯火通明,宾朋满座,我踏步红毯之上,端着自小习得的礼仪款款而行。我虽目视前方却也知四周传来无数道眼光,尚分不清是妒是善。
红毯两侧都是三国皇亲贵胄,今日赴会还多数是各地尊贵和其子嗣,活脱一大型招婿现场,且此刻无数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脸上的红晕都要赛过朱红了,多亏嬷嬷给我准备的珠帘面纱能掩去几分。
我步于位前微微欠身,“父皇,母后万安,儿臣谢过父皇此番心意。”微微侧过头,朝哥哥们的方向眨了眨眼。
父皇微笑示意我落座,举起酒杯:“南来北往,在座皆是贵客,孤先敬诸位前来为小女贺生,不必拘礼,敬请享用吾后备下的美食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