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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身世之谜(2 / 2)


“哦?那敢情好,我也正想找个人聊一聊呢!

“慕容公子离开京都几年了?”听到此话,慕容敬朗慢慢的放下茶杯后说:“五年了。”

“这五年京都的变化可都知道?”

“听家兄提起过一些,不过还请徐兄多多说一说了。”说完对着徐修涵微微一笑。

听了这话,徐修涵也敛了笑容,双手交叉抱与胸前,看着慕容敬朗:“慕容兄愿意和我交这个朋友,我自然也是。”不等慕容敬朗回应,徐修涵又说:“左侍郎大人应该跟你说过,我曾受四皇子宁安王举荐入宫为皇上医治,当然大家好奇的是我为什么会和四皇子有联系。”说完,面上带了一丝笑容的看了看慕容敬朗,继续说:“早年间,我曾在东南大荒山无量谷学医,曾有幸救治过四皇子,但当时并不知道他的真是身份。”

“慕容公子可知四皇子如今已经回到京都?”

“不知。”听到这个消息后,慕容敬朗有了短暂的走神,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正是那日与你在琴行相撞之人。”慕容敬朗回忆起了当时在琴行与自己相撞之人,原来他就是四皇子,多年未见,竟已不识他相貌,看来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同时更让他差诧异的是,琴行的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徐修涵见到了慕容敬朗的异样,于是笑着解释道:“那日在琴行你与他相撞,正好都被南絮瞧了去,回来与我说了,这才知晓的。”

慕容敬朗恍然大悟,连忙微笑着,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时隔五年再回到京都,好多东西都变了,就像我刚去南山时需要适应一样,现在又该适应京都的生活了。”

“哈哈哈,这话到不假,就是怕很多东西再难适应了。”

慕容敬朗看了看徐修涵,之间他喝了一口茶,也抬起头看了看他,“慕容兄无需多想,毕竟离开五年了,方方面面的都在变化之中。”

“是啊!就像着天气,都需要适应啊!”

一阵风吹过来,带了些许的寒意,让一旁无聊的陆离禁不住打了个哈欠“阿嚏!”

两人都从刚才的谈话中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说完慕容敬朗和陆离都站了起来,徐修涵见状也立马站了起来,“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那我就不留二位了。”

“今日多谢徐公子的茶。”

“客气了,慕容兄,欢迎以后常来品茶。”两人还在客套着,陆离已经先一步去牵马,徐修涵将慕容敬朗送出门口,上马之前他又回头,“慕容兄可是还有什么事儿?”

只见慕容敬朗微微一笑着说到:“徐兄这一身医术,日后若是遇难,还望徐兄能够施以援手。”

“日后若是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必倾力相助。”

说完,慕容敬朗向徐修涵行了一礼后上马离开了。

徐修涵一直目送着他俩离开,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回到了药铺,此时药铺也只剩一两位还在抓药的客人,他对店内的伙计吩咐了几句便向后院走去,没多久,德义堂也关了门。

回到房间的徐修涵未点灯,拖着一身的疲惫就那样躺在了床上,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被乌云遮的严严实实,月亮都被困在了家里,一丝月光都没有。房间里更是黑,黑的彻底,黑的孤寂,渐渐的,他闭上了眼,却不想往事一幕幕涌现了出来。

那时的他总是被师兄们欺负,师兄们看不惯他在师父面前占尽了风头,私下里总是变着法儿的欺负他、打他,扔他的东西,把配好的药扔的满地都是,辛苦踩回来的药草也被撕的粉碎,更是不止一次听到师兄们对他说:“你就是个野种,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是个野种……你就是个野种…………”每次他都忍了下来,但那次他再也忍不住了,和师兄们动了手,被告到师父处,师父罚他的师兄们将医书抄了5遍,而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连师父的眼中竟然也泛了红,师父给他伤口上了药便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师父领着他从无量谷最东边的山路上到了山顶,迎风而立,许久,师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交给他,只见这枚玉佩晶莹剔透,苍翠欲滴,不似寻常玉石,且上面的雕刻精美而又巧妙,上面那一条龙更是栩栩如生,但是只有一半,他问师父为什么只有一半,师父摸着他的脑袋,叹了口气,缓缓说:“这是你父亲留给你母亲的,你母亲走后,让我把它交给你,就当作是一种念想,并告诉你永远不要去找你的父亲。”

他抬头看向师父,却因日光太强而看不清师父的脸,但他不甘心,还是问了

一句“为什么?”师父摩挲着他的小脑袋,笑了笑,不知为何,年幼的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的苦涩,“他在很遥远的地方,那地方你去不到,而去那地方的路更不好走。”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想师父的话自己要听从,一向聪明的他却没有深深体会这话里的意思。

那天,师父牵着他的手去看了母亲,母亲的坟头草长了不少,他耐心的把杂草都除了,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便随师父下了山。自那以后,他再未看过母亲,在他心里,对母亲有恨、有怨,更多的还是心疼。

再后来,师父去世,他也成人,不愿和师兄一起,便背上行囊踏上了去往京都的路,那行囊里面有师父传给他的医书,还有那枚玉佩。在京都待了一段时间,也算是立住脚了,他又想去打听父亲的下落,虽然师父曾一再告诫他不要去,但他更想知道父亲为何会抛弃她们母子,多年不闻不问。

于是他拿着那枚玉佩,以玉石商人的身份打探,最后多方探知,此玉石的质地乃是皇室专用,而那上面的龙纹……他不敢再去想,匆忙装起玉佩赶了回来,他突然明白师父为何不让他去寻亲生父亲,为什么多年对她们母子不闻不问,或许,他这个父亲从不知道他的存在。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去打听,而在京都当学徒的日子也结束了,他从师父手中盘下一间即将倒闭的药铺,虽然前途未卜,但这样的他也算是完全自立了,药铺从最初即将倒闭的形势渐渐转好,再到后来的德义堂,他的努力和辛苦没有白费。太子一事刚过不久,宫中传来皇上病重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宫内太医也都束手无策,彼时四皇子尚未回京都,于是传信给淑贵妃让她将他请进宫中为皇上治病,他也未多想,进宫后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走着,没几天皇上的病情就有了好转。

直到有一天……

这本是他在皇宫的最后一天,早晨例行给皇上诊脉,寑殿内还有皇上身边的王公公,见脉象平稳,正要退了出去,却瞥见一旁的衣架上挂着的一枚玉佩,他停了停,见那玉佩似是有些眼熟,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王公公支了出去,自己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查看那枚玉佩,那色泽、质地以及上面的图样,与自己的那一枚是那么的相像和般配,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呼吸也变得急促,正在这时,王公公走了进来,他急忙安排完后续的事情不等皇上的赏赐便逃出了宫。

后来,他回到家,把那枚玉佩用绸布包了起来,放在了柜子的最底层的隔间了,心想着,柜门一关,就让这些往事也都散去吧!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没玉佩竟然会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回到慕容府后,一直未说话的陆离开口了:“公子,您刚才说若有难,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就是提前打个招呼,以后好方便拜托他。”

“哦。”陆离点了点头,心里的疑惑也解开了。

慕容敬朗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早了,回去睡吧!这包茶,你带回去和慕枫一起喝了吧!”

“嗯,谢谢公子!”

后来,慕容敬朗落魄,是徐修涵将他们带出京都,曾经的那句话终是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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