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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第 92 章 如此算来,是我小赚。……(1 / 2)


微凉而光滑,如丝绢,如薄雾,却偏偏一触,便让方临渊的指尖麻得失了知觉。

再往后退时,便全是凭着他求生的本能了。

他的手猛地向后缩去。

可是方临渊只顾着逃,却没注意自己的手指还勾着赵璴的衣襟。

他的手猛地向后一抽,也带着那衣料跟着被扯动,当即随着他的手一起扯离了赵璴的身躯。

继而脱离了他指尖桎梏的衣袍,飞快地散了下去。

造孽了!!

眼看着赵璴的衣襟骤然松下,方临渊第一时间竟是匆匆地想要去捂眼睛。

分明眼前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他却一眼都不敢看,像是生怕看见了什么旖旎的、能将他溺死的光景一般。

可衣衫滑落,不过一瞬间罢了。

也是在同一时间,方临渊看见,赵璴的那半边胸膛前,什么风光都没有。

那儿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从胸口到另一侧的肩上,层层叠叠,缠着雪白的绢帛。

那是上次为方临渊挡箭时,还没好全的伤口。

——

方临渊内疚得险些原地打起转来。

他在做什么!

人家为了救他,舍下性命,是拿身躯为他挡了一箭的。

而他呢?还责怪人家没穿好衣服,怪别人的肩膀生得太漂亮,怪别人……

方临渊的手指不自觉地捻动了一下,像是方才柔滑的触感还在那儿一般。

他触电般猛地松开了手指。

他真是太不是人了!

方临渊自责得要命,一片心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这般光景落在赵璴眼中,便显得有些可怜。

一双眼盯着他那片早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需要纱布遮掩一下的伤口,慌乱无措地,内疚又小心,像是撞到了人的小鹿。

谁会责怪小鹿撞痛了自己呢?他只会感激这位圣洁漂亮的小生灵,在众生当中选择了他。

赵璴很想将纱布揭开给方临渊看,告诉他没事了。

可他知道,这样更会吓到他。

于是他没出声,只默默地拢好了衣襟,将肩畔的风光并胸前的纱布一并遮了起来。

世间怎会有这样炽烈又脆弱的人,分明热烈得让人挪不开目光,却又碰一下就会发红变烫,一副惊弓之鸟般的可怜姿态,让人的心口都软成了一汪水去。

方临渊自不知赵璴心中是怎样柔软的百转千回。

他脑袋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那日赵璴被血染得鲜红的白衣,一会儿又是赵璴触手生凉的莹润皮肤。乱七八糟地拉扯着他,像是勾缠交织的水和火,快将他吞没了。

就在这时,一片柔软的绸纱遮住了他的视线。

方临渊转头看去,便见是披好了衣衫的赵璴,正倾过身来,神色宁静地伸出手,又在他发顶上摸了摸。

“我无事。”他说。“小伤而已,早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绸衫单薄,需要稍加遮掩罢了。”

方临渊眨了眨眼。

他都还没说话,赵璴怎么猜到他在想什么的?

接着,他才迟钝地感到来自头顶的触感。

……又摸他的头!

方临渊没来由地感到不好意思。

分明论起年岁来,自己还大他一些,怎么总教他这样哄孩子似的摸脑袋?

太亲昵了点!

方临渊无法将自己与赵璴之间奇怪的气氛归咎于此,却也明白地感到,赵璴这样无意的肢体接触,于他而言……

方临渊抿了抿嘴唇,小心地挪开了自己的脑袋。

“知道啦。”他小声说。

这样想虽不大合适,但对上赵璴那双眼睛的刹那,方临渊还是这么觉得。

于他而言,太撩拨了,撩拨得过头了。

——

陛下同意了桑知辛的提议,让他在京中试行核税法,同时在大宣四十九地州中挑出了江南,选派朝中官员先行在那里推行核税法。

圣旨一下,朝堂又活泛了起来。

《核税法》一举,对朝中官员而言既是清洗,也是重组,谁也不甘心在这样的节骨眼中为人鱼肉。

三皇子一党便是首屈一指地积极。最强劲的敌手桑知辛将自己玩脱了,于他们而言便是坐收渔利的天大好事,这样建功立业、清洗地方,顺便排除异己的好事,他们怎能不积极?

可是,三皇子党的官员奔走多日,却总共也没能安插几个官吏在南下巡按的队伍中。

反倒是那个素来不声不响的元鸿朗,还有这回兖州之案立了大功的衡飞章,两个不通人情、古板迂腐的家伙,被陛下钦点为了江南巡按使。

三皇子一党泄气之余,还不忘挖空心思又多安插进了几个人。

反正江南那么大,那两个巡按使能管到多少?这个时候,便是能多挖走一点权力是一点,既要防着新党出现,也要防着桑知辛党死灰复燃。

但是原本桑党的官员,也没有闲着。

他们的靠台忽然倒戈,将矛头对准了他们,他们自不可坐以待毙。那些罪不至革职下狱的,也各个活动得积极,有投奔三皇子的,有敲元鸿朗的门的,还有给自己谋生路,往南下巡按的队伍里挤的。

一时间,朝堂之上乱成一片,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比勾栏瓦舍还热闹。

方临渊也忙碌起来。

眼下已经入了冬,距离陛下的万寿节只有不到一月的时间了。万寿节在年关之前,素来各国的使臣都会赶在这个时候入京朝贺,这些日已经得了消息,说波斯与爪哇国的使臣已经在路上了。

朝贺的防务与仪仗,向来是卫尉寺与鸿胪寺操持的。今年十六卫戍司得陛下嘉奖多次,被特许参与朝贺仪仗,方临渊便要与卫尉寺的大人们共同主理。

方临渊从没想过,这差事竟这样复杂。

各国来朝,又有陛下的千秋之宴,两件大喜事凑在一起,便需许多有司衙门互相协理。

掌管仪仗与銮帐的卫尉寺、负责外事往来的鸿胪寺,还有专管祭祀礼仪的太常寺全都凑在了一起,繁琐复杂,还免不得应酬交际。一时间,方临渊忙得头脚倒悬,接连几日都没能按时回府。

幸而几天下来,十六卫戍司的安排终于有了眉目。

也是卫尉寺的大人们熟谙礼禊,方临渊又与鸿胪寺的大人们共事过,也算熟稔。

他们很快分配好了卫尉寺与卫戍司所辖的范畴,方临渊便只管负责十六卫戍司的礼仪操练,等候外使入京了。

卫尉寺少卿特派了几个仪仗兵给他,交代好注意事项之后,笑着拍了拍方临渊的肩膀。

“也幸而有十六卫。”他说。“否则,我们卫尉寺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大人此言何意?”方临渊不解。

卫尉寺少卿一愣:“将军不知道吗?”

方临渊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便见卫尉寺少卿压低了声音,对方临渊说道。

“今年朝廷不太平,又逢陛下五十整寿,各国使臣都要入京,陛下便想将今年的千秋宴办得大些。”他说。

不太平……便要办宴?

方临渊才从充州兖州一路回来一遭,所见所闻又是百姓饥馑食不果腹、又是地方官商勾结生灵涂炭,现在听见这样的话,竟觉得荒谬得厉害。

即便今年各地收成不错,但荒年之后总需要几年的休养生息才能令民生恢复的。

怎还能在此时铺张放纵?

方临渊一时间心生怪异,面上声色不动,只听卫尉寺少卿接着说道。

“礼部的大人因此将各处的仪仗守备增加了一倍不止,可我们卫尉寺哪有这么多人?我便特求了陛下,请陛下增派人手。”

方临渊微微一愣。

他想起自己前些日回京时,那几个十六卫的小子眉飞色舞地告诉他,陛下嘉奖他们,说十六卫今年办事得力,这才奖赏他们这样大的荣光,在各国使臣与文武百官面前露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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