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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第 100 章 只是有些想你。(1 / 2)


微凉柔软的触感落在手上,哪里还容得方临渊剩下什么理智呢。

赵璴本就是个艳得让人心惊的人,这样的人眉眼里带笑地去吻谁,已经足够将对方的魂都掠走了。

更何况,他还是他的心上人。

方临渊的手指颤了两下,便不会动了。他脑海里乱糟糟的什么性别身份、什么权柄谋算,全都在这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赵璴了,装不下别的。

赵璴的这个吻结束时,唇上的胭脂留在了他手背上。

模糊的一片晕红,像是烙印在他身上的某种印记,麻麻的一片,根植在了他的皮肤之下一般。

再抬头时,因着方才的那个吻停留得有些久,赵璴唇上的胭脂也晕开了些。

他嘴角仍向上扬着,冰凉的月光照在秾艳的胭脂上,像是夺人魂魄的艳鬼。

“现下明白了吗?”他听见赵璴问道。“我对你的心意。”

方临渊像是受了蛊惑,怔然地点了两下头。

他听见赵璴轻轻地笑出了声。

他笑时看着他,眉眼似都化开了。笑着笑着,又将他的手拉起来,紧紧贴在了唇畔。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闷闷的笑声落在了方临渊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的,弄得他手背一阵发痒,轻轻地往后抽了一下。

“抱歉。”他听见赵璴这样说着,将他的手从唇边移开了些。

却仍旧这么握在手心里,握得很紧。

“我只是有些……”赵璴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笑意。

他微微顿了顿,继而笑着叹了一声,将方临渊的手攥得更紧了。

“只是很高兴。”

他没有说,虽他方才表现得镇定又游刃有余,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下是怎样的紧张。

惊涛骇浪下的万丈深渊,几乎要将他吞没了。

他又如何不怕方临渊的抗拒与厌恶呢。

赵璴甚至都要不记得自己对方临渊的感情持续了多久了。它像是沙土地里的荆棘,裸露在外的不过几根不起眼的枝桠,但早在他的骨血与魂魄里扎下根来,一路缠裹进了他的五脏。

它是拔不出来的,除非连骨带血,和他跳动的心脏一起撕扯出来。

以至于他不敢轻易触碰,用尽了全力去维持一派死水般的平静。

今日的场景他也不是未曾想过。

扎根太深的草木,总有破土而出的一天。

他步步试探与克制,似乎在找寻最稳妥的时机,但是他自己最清楚,于他而言,哪有什么时机是稳妥的。

左不过都是他的一整颗心,左不过都是方临渊要与不要。

幸好,方临渊是要的。

赵璴克制不住这样劫后余生的狂喜,也克制不住似乎终于不用掩藏的、在他心底里生长了太久的爱意。

他抬眼看向方临渊,看得方临渊的目光都开始躲闪了。

“……你先起来再说话吧。”方临渊有些不好意思地错开了眼睛。“这样不累吗?”

任谁被赵璴这双眼睛盯着能受得了啊!

方临渊错开目光,赵璴则在他的余光里站起身来。

接着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只见他取出袖中的丝帕来,一边擦拭着方临渊手上的胭脂,一边轻声问道:“怎么转过头去了?”

怕狐狸精今晚就把我魂抽走了。

方临渊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但是下一刻,他便被赵璴环住了肩背,顺着力道朝怀里一揽,便将他轻缓却不容抗拒地按进了怀里。

方临渊的脸恰靠在赵璴的颈窝上,呼吸往来之际,还有无形的勾缠。

“我……”

不等方临渊动作,赵璴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了。

“既不看我,就让我抱一下吧。”

很轻的一句话,几乎只剩下气声,但呼吸间门都是强压下的、汹涌的情愫的味道。

胸腔里的震动带起的微弱触感,又将方临渊的力气抽空了。

于是,他便这么被赵璴抱在怀里,静静相对了许久。

在一片荡开的静默中,方临渊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你是我夫人。”

他语气中带着隐约的抗议,似乎才反应过来。

就算是他们二人是眼下这样的关系,好像也应该是他来抱赵璴吧?

他可是夫君!总被赵璴这么抱着,成什么体统?

一想到这儿,方临渊愈发觉得不对劲。

他按着赵璴的胸膛便要起身,可是还没来得及用力,便被赵璴一把重新圈回了怀里。

赵璴的胸膛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与此同时,他的胳膊圈得愈发紧了。

“是啊。”他听见赵璴说道。“所以,你我二人如今,既合情理,也合法纪。”

他不是这个意思!

方临渊挣动地正要解释,赵璴已经轻轻将脸侧靠在了他的额头上,细微的肌肤触碰,却让方临渊又一次失了力气。

赵璴的胳膊箍得很紧,但依偎的姿态却轻而又轻。

方临渊不由得被他弄得晕晕乎乎。

恍然间门,他也顾不得什么夫为妻纲了。

只在赵璴的气息柔软的拂动之下,渐渐坠入了温柔乡里。

——

千秋宴虽过,但各国使臣仍旧留在宫中作乐,管弦声第二日一早也未曾断绝。

素来千秋宴一过,便就要到了岁尾,按照鸿佑朝的传统,是要留使臣们在宫中玩乐观赏数日,再挽留他们一同过除夕的。

通常使臣们都要赶在年前回国复命,并不会留至除夕。但即便留不了那么久,也要至少再过半月才会离开京师。

第二日一早,宫中便有人来安平侯府,说今日陛下与几个国家的使臣在御苑观赏,恰逢侍卫们日常操练。

各国使臣的随从皆武艺高强,陛下一时兴起,邀约侍从们在宫中马场比武,请安平侯携公主入宫,一同前去观赏。

这样的活动,在使臣留京的时日里倒是寻常。

只是方临渊有些别扭。

得了圣旨后,他磨蹭着穿戴好锦袍玉冠,踏上马车时,恰见赵璴端坐在里头。

方临渊耳根一红,当即匆忙地错开视线。

昨天他不知什么时候,竟在赵璴怀里睡着了。早上睁眼时,房中已经空了,唯独他自己,还抱着床榻上的锦被不撒手。

……都不知昨晚睡着后是什么模样!

方临渊一阵赧然,今天哪还有颜面再见赵璴。

马车行起,方临渊在赵璴身侧正襟危坐。

他双手交握在一起,互相有仇似的捏来捏去,过会儿又开始扣他修剪整齐的指甲,简直不知往哪儿搁才好。

就在这时,赵璴的声音从旁侧传来。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临渊抠着手,小声答道:“很好。”

旁边的赵璴又轻轻笑了一声。

方临渊都不知赵璴怎么这么爱笑。打从昨天起就是这样,像是从前那番冰冷倨傲的姿容,也是这狐狸的一层伪装似的。

“好了,手还要不要?”

笑声未落,便有一只修长而微凉的手伸了过来,将方临渊两只扭打成一团的手分开了。

方临渊这才被迫抬起头来,看向赵璴。

便见那双桃花眼波光潋滟,里头盈盈的笑意间门,倒映着他的影子。

方临渊耳根一烫,又要转开眼去。

却听赵璴说道:“躲什么,怕我吃人?”

谁躲了!

方临渊被戳破了心思,在心里头悄悄顶了一句嘴。

他只好被迫地看着赵璴,一双眼无处可闪,却满含着无处藏匿的、紧张得有些颤巍巍的赧然与暗藏其中的欢喜。

片刻对视,赵璴隐约目光渐深。

下一刻,他轻轻抬起手来,挡住了方临渊的眼睛。

方临渊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便听见赵璴努力放轻的声音,隐约带着被勾动后的自抑。

“还是不要这样看着我了。”

只听赵璴说道。

——

马场周遭摆起了一圈乌木雕花高台,上铺锦绣,黄花梨錾金桌椅后是一尺可抵百金的苏绣紫檀屏风,桌上茶烟袅袅,汝窑盘盏中摆着精巧的糕点与瓜果。

马场上的比武倒是好看。

大宣的武功更讲究骑射刀剑一些,高句丽等国则尤偏爱拳脚功夫。刀枪骑射比试完后,李闵顺身后的两个高大壮硕的力士上了台去。

“这两位,在我们高句丽是力气最大的人。与他们拳脚相搏的,至今还没有谁能赢过他们。”李闵顺笑着与鸿佑帝介绍道。

“今天各国的壮士都在,不如便以武会友,也好让我看看,我们高丽的力士放眼四境,可否还能有一拼之力。”

鸿佑帝倒是感兴趣极了,一时间门拊掌道好,率先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上前与他们相搏。

各国的使臣也看得津津有味。

拳脚功夫可比骑马射箭的观赏性强多了,你来我往之间门,单看着都是热血沸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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