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没得到父皇的允准淑妃娘娘是不敢把她调出宫的,此事父皇想必是知晓的,二弟无求淑妃娘娘也不会往他府上调人,此事怕是不简单。不过父皇英明,背后之事父皇心中肯定早已有了盘算,我们暂且不必费心!”锦翔冷静地分析着这件事背后的种种,他相信不管皇上还是二皇子对此事的安排都不会让他们自己陷入险境。
宁淑也觉得他分析在理,也安心了些。她忽然转头一副玩味的样子看着锦翔,幽幽地说:“我今天在二弟府上见过那侍女一面,她长得还是挺美艳的,当年你何不从了她呢?”
锦翔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她,她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笑,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便也跟她开起了玩笑,他假装思索道:“是呀,我当年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非要远远跑到平汤侯府去,明明当场就有人愿意舍身救我,还那样美艳,我也不亏。”
“去平汤侯府是鬼迷心窍是吧?”宁淑假装生气,抬眸紧紧盯着他问道。在宁淑即将做出下一个攻击动作之前锦翔率先放开她,往翔和殿内殿跑去,宁淑喊了一声“别跑,站住!”便追着他跑着去。
远处花园一角,南宫清站在鱼池边停下了投食的动作,冷冷地看着两人打闹着进了翔和殿,她握着鱼食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第二日,太子锦翔几乎一直在陪着宁淑连早朝都不去上,就陪着宁淑在府里忙活,有时候帮着打点一下府里的事务,帮着教导儿女,陪着她到医馆巡视。晚上,忙活了一天的宁淑在房间里给孩子们绣着衣服,太子锦翔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对于她今日几乎形影不离的陪伴宁淑自然是察觉出了异样,见他一直没开口跟自己说她忍不住先问了:“你今日是怎么啦?连府门都没出过,早朝也没有去,是父皇又禁止你参政了?”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响起锦翔放下手中的书向她望去,她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桌上放着一个圆矮的竹筐,竹筐里是布片和针线,桌上的烛火随意地舞动着,柔和的烛火下,她正全神贯注舞动着针线绣着衣服,一针一线都十分认真,丝毫没有看他,仿佛刚才发问的不是她一样。锦翔放下手中的书,从书案旁的椅子起身,迈着轻柔的步伐向她走去,然后在她旁边坐下,见她仍然忙着手中的活,丝毫不看他,于是抓住她的手,强行打断她,把她手中的针线和衣服一一取过放回竹筐内,他厚实的双手抓过她修长而白净的玉手紧紧地握住,对于他突然这样认真的举动宁淑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只见他握着宁淑的手,低眸柔声问:“淑儿,这么多年你可曾感到过疲惫不堪?”
“啊?”对于他突然的问题宁淑不明他的意思,只能疑惑的看向他。
他缓缓抬眸看向她,眸色中充满着心疼,继续开口道:“自母后出事那一年起,你便开始走进我的生活,接触我府中的事、我的饮食,后来我们成亲了,这些事就全压在你身上了,你还要替我进宫尽孝,孩子们也都是你在照顾,你还有医馆的事,十几年了,我想知道你可曾有过念头想不管这一切?”
“有过!”宁淑神色温和而坚定地回答他。锦翔虽然也曾想过她也许想过放弃,但真真切切听到这样的答案他还是微微一怔。而宁淑又继续说:“曾经有过放弃的念头,但我舍不得你一人受累,所以十分坚定自己要陪你一起分担。”
锦翔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安稳了许多,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眸色无比温柔地看着一脸坚定的宁淑,良久后才缓缓开口说:“明日早上我将启程前往西南督察修建水坝一事,可能要两月后方归,府中大小事就辛苦你了。”
闻言宁淑忽然紧张起来:“明早就出发?你这一整天都跟着我,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还未帮你收拾行装呢!”她说着便起身欲去给锦翔收拾行装。
锦翔忙拉住她语气温温地说:“你坐下,不必忙活了,要带的东西我都已经让管家备好,行装我也收拾好了,你无需操心。”说着他转头看了看屋外而后对宁淑说:“将别数月,今晚月色甚好,你陪我走走可好?”
闻言宁淑也转头看了看屋外的天色,确实不错,明月高照,洒下斑驳的银辉,屋外是一片朦胧而寂静之美。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行至衣柜取出二人的斗篷说:“时值深秋,屋外露重,披上免得着凉了!”
“好!”锦翔宠溺般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斗篷,两人相互披上之后便牵着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