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烟此言让锦翔停下了脚步,曹管家也跟着顿住了,锦翔吩咐曹管家先去忙,不必跟随,曹管家离开时凝眉暗暗审视了一眼柳青烟。
曹管家走后锦翔见四下无人冷冷开口:“本宫不知你此言到底意欲何为?如若因被逐出医馆而心中生了怨气,想诋毁太子妃,本宫劝你以后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本宫信太子妃不信谣言!”
柳青烟听了他的话装作无辜的样子跪下哀声道:“太子殿下恕罪,青烟并无他意,只是想让殿下放心而已。青烟明白娘娘让青烟离开医馆自然有娘娘的顾虑,青烟不曾有怨气,还请殿下明查!”
锦翔见她这样也觉得是自己错怪她了,缓和了一下神色将他扶起宽慰她:“是本宫说话言重了,你明白就好。”
被她扶起后柳青烟缓了缓情绪淡淡地回:“青烟真的只想让殿下不必担心娘娘,并无他意,殿下相信便好!青烟还要将果酿送去给侧妃娘娘,就不打扰殿下了!”她说完便福身行礼告退,向云霞殿走去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今日之言只是埋下颗种子而已,并不指望锦翔会因此去与宁淑对峙。她也明白锦翔与宁淑之间二十多年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能撼动的,还需一点一点来。
而锦翔见她说得坦然也未继续多言辩解而是快速避开了自己,更加觉得她并无他意,是自己曲解她的意思。
傍晚时分宁淑回到府中听说锦翔回来了便直奔回翔和殿,推开房门便见锦翔正坐在桌子旁看书,她疾步上前拉起他边转着圈查看便问:“可有受伤?”
锦翔一把抓住转圈的她,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拥着她,附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很好,不曾受伤,就是夜里太过想你,不曾安睡过。”
确认他毫发无损后宁淑也就放心了,伸手回抱着他,埋首在他怀中轻声答:“我也想念你!”一次次的分别,一次次的思念,而后一次次的相拥,他们似乎早已习惯却又似乎从未习惯一般,每次的相拥都久久不愿放开。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用过晚膳之后,宁淑又给锦翔准备了药浴,在外奔波了三日,锦翔也是有些疲倦了,泡过药浴之后整个人都舒爽了。夜里,他拥着宁淑彼此说着这三日里彼此经历的一些大事,听闻三皇子妃有身孕锦翔并未表现出过多的高兴,只是略带惊讶地祝愿三皇子妃一切顺利。听宁淑说完之后锦翔闭着眼久久不再搭话,就在宁淑以为他已入睡之时,头顶传来他幽幽的声音:“听说邓青经常护送你出宫,昨日还配你一同上街采买?”
宁淑听出了他话中的醋意,抬头看他却见他依旧双目紧闭,有些无奈地解释:“他负责宫门戒备和值守,有时候遇上了就顺道护送我一程,都是我在马车里,他策马在旁护送。昨日我与御膳房总管出宫采买三弟妹膳食所需,他是奉命护送。不过是遇上时他便尽一下为兄之义,你为何这般介怀。是否需要我明日当面与他说,日后我们就当作不认识,老死不相往来?”
“倒也不必,我一直都相信你,不过随口问问而已,有他护送也好,行刺二弟和建昭弟弟的刺客尚未抓到,京中还暗藏着些势力,多一人护送你也是好的。”锦翔轻轻地说着,依旧没有睁眼。宁淑听他这样说也不再与他纠缠这个事情,静静地埋首在他怀中缓缓入睡了。
锦翔嘴上虽说相信宁淑,同意让邓青继续护送,嘴上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但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但邓青与宁淑小时候有着几年相伴成长的情谊,他又声称只是尽为兄之义,锦翔也不好过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