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宁淑才平复好心情,她的神情异常冷静,奋力从锦翔的怀中挣脱出来,冷然地说:“我们都先好好冷静一下吧,你先好好想想到底要如何安置柳姑娘。”她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锦翔有些心疼地默默看着她离开。
宁淑走到翔和殿外院门口便见玉秋正与侍从争执着:“你让我进去,柳姑娘不肯敷药,我要找太子殿下去劝说她,她可是对太子殿下有恩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让她进去吧!”宁淑漠然地开口吩咐守在门口的侍从,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就离开了,出了府。
从府中出来之后,宁淑便回了医馆,这两日京中的流言蜚语还是有些影响的,宁淑回到医馆便敏锐地觉察出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但是她却未曾在意,十分坦然地在医馆里忙着。
太子府里,锦翔缓和了一下情绪便随玉秋去安抚柳青烟了,柳青烟这两个的情绪愈发不稳,时有过激的行为,锦翔只好先开解安抚住她,先稳住她再作打算。
夜里,宁淑回了府,态度如同寻常一般与锦翔一起陪孩子们用晚膳,之后照看孩子们安寝,回到卧房之后她便是一脸漠然,就如同一滩被冰封已久的河水,不管锦翔说什么都激不起半点涟漪,锦翔见她这样心里也难受,他也明白,自己上午的话伤到宁淑了,在柳青烟的事情未有最终结论之前宁淑对着他更是不会再有以往的和颜悦色,倒不如按她所言,先各自冷静一下,于是锦翔便出了翔和殿的卧房,宿在了书房。宁淑躺在床榻上久久未能入睡,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独守空房,但她却觉得今日的床榻边格外的冰凉,这种沁入心脾的凉意是此前锦翔出巡之时她独守空房之际不曾有过的。
次日,南宫清正用着早膳,心腹侍女便兴奋来报:“公主,奴婢听说昨日太子与太子妃在翔和殿内起了争执,昨晚太子便宿在了书房,看来公主的计策奏效了,他们二人离心了。”
南宫清却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问着:“柳姑娘现在如何了?”
“听说这两日情绪不稳,太子一直在安抚她,但是太子妃似乎不再插手她的任何事了,宁阳殿的事太子妃一律让人直接回禀太子,她不再过问。”
“太子妃这是在逼太子果断表态,接下来就要看太子为了柳姑娘能做到何种境地了。”南宫清冷静分析着,随后又吩咐:“相阳王一直在暗中追查刺客的事以及谣言起处,让齐叔务必小心,有任何情况立即报给本公主。”
“是!”侍女应声退下了。
南宫清的眼神中又闪过了一丝丝阴戾与算计,她苦心经营的局面正走上常轨,好戏还在后头呢,这个时候还需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