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和柳青烟被拘禁起来倒也还安分,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相比南宫清心中隐隐的快意,柳青烟心中则满是恐惧,就算是意外也是她亲手将二皇孙推下池塘的,她是难辞其咎的,这次恐怕连太子锦翔也不会保她了,不过她同时也做好了给二皇孙抵命的准备,反正得不到锦翔的心,如此不死不活地活着也并非她所愿。
一整日,礼部的人在太子府里不停地穿梭着布置灵堂,安排着二皇孙的身后事,看似忙碌的太子府又异常沉寂。宁淑在小厨房里做着枇杷膏,她在极力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悲痛,可是双眸中的泪水还是忍不住不停地话落,滴进了糕点之中,她做了一遍又一遍才做好小小的一碟糕点,端着糕点走过长廊的时候听到礼部的人在悄悄议论着:“百姓们都在传双生子命运相通,小公主危矣!”
“你可别胡说,三皇子也是双生子,锦双公主出生便夭折了,可三皇子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都娶妻生子了。”他们说着话却见宁淑猛地从拐角处出现,慌忙下跪求饶:“太子妃娘娘恕罪,都是外面的百姓胡乱说的。”
宁淑一双寒眸紧紧盯着二人不紧不慢地开口:“百姓无知,尔等也这般无知,看来是不适合再继续在礼部某事了!”
“求太子妃娘娘饶命!”
宁淑并不理会他们的求饶,厉声吩咐:“来人,告知礼部的主事,这二人无知妄议皇子与公主的生死,拔掉舌根逐出京城!”
“是!”府兵上前将二人拖走了,宁淑则漠然地端着糕点继续往主殿阁去了。
百姓们的议论多少让宁淑有些担忧,她便一直陪着小公主,夜里也将小公主留在主殿卧室与她同住。
翌日清晨,小公主尚在熟睡中,宁淑却早已醒来,准确来说她是一夜未眠,她静静地站在窗前遥望着二皇孙的房间,泪痕早已布满了她清瘦的脸,泪水也浸湿了她胸前的衣衫。彩云轻轻推门进来,悄悄地上前请示她:“娘娘,礼部的人已经安排好一切,想请示娘娘何时能将二皇孙移至灵堂?”
“灵堂不是明日才对外放开吗?那便等明日吧,翰儿最喜爱他自己的卧房了,在别的地方怕他睡得不安稳。”宁淑一边轻轻地说着一边默默掉着泪。
彩云看着她十分憔悴的样子满眼心疼地劝慰了一句:“二皇孙最爱娘娘了,一定舍不得娘娘熬坏了身子,娘娘还请节哀!”宁淑没有再回应她,她只好有些担忧地悄然推下了。
许是受了传言的影响,宁淑心里十分放不下小公主,一直陪着她,午膳过后小公主午憩睡着之后她便悄然来到二皇孙的房间再看看他,看着面色惨白的二皇孙静静躺在床榻上她的泪水再次决堤,她无力瘫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着,彩云会意地关上了房门,守着门外,也忍不住随之哭泣了起来…过了一会,宁淑的痛苦声慢慢停下了,可是彩云他们在门外守了好一阵都不见宁淑出来,在小公主午憩将醒之前宁淑推开房门出来了,她沉声吩咐了句:“告知礼部的人,将翰儿请至灵堂吧!”而后她便缓步回了主卧室。
柳州城外的一处兵营中,锦翔刚刚将柳州都尉收押并顺利制止了一场兵变,现在柳州的守军由镇国侯从邻州派来的副将掌管着,他正带着那副将与柳州守军的几位副将军会面:“都尉私造兵器一事已经铁证如山,相关人等已经全数被本宫收押,本宫不管你们是真的不知晓还是装作不知情,本宫都可以给你们一次生存机会,如若后续再作乱,本宫也不介意诛了你们九族!”
“臣等不敢,臣等定会遵守朝廷的派遣,衷心护柳州百姓安稳!”几位副将军恭恭敬敬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