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宛莹长公主便进了宫陪皇后一同用早膳,席间长公主十分自若如常的样子,但皇后心知她有事。早膳过后许久也没见她要告退的意思,皇后只好率先开口问她:“无事献殷勤,说吧,这么早来找本宫,陪本宫一同用早膳,所谓何事?”
长公主狡黠一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皇嫂,也没什么事,我不过是来你这里躲躲而已。”
“究竟是何人竟然让当朝唯一的长公主都不敢惹,要躲起来?”宛莹长公主作为皇上和几位王爷唯一的妹妹,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今日倒是让皇后疑惑了。
“许家!”
“许家?哪个许家竟然让你如此怯懦?”
“与我们韩家定亲的那个许家呗,还能是哪个许家?”
皇后闻言饶有兴趣地想听详细缘由:“许将军家怎么啦?让你如此避而不及?”
“就是昨日许家那个小女许珊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在南安王灵堂出言不逊,惹得南安王妃大怒,连一同前去吊唁的建昭和齐妍一起被轰了出来,南安王妃说了,要向皇兄告御状,严惩许珊。我怕许家会来找我帮忙求情,所以就躲到皇嫂您这里来了。”
“你放心,许夫人不会来找你的。”
“您如何断定?”
“许将军是当年追随你皇兄之人,本宫多少有些了解,他是个粗人,做事一向不拘小节,许家有今日的地位全靠那位深明大义,处事周全的许夫人在京城管事周旋着。许家小女出生时许将军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极为疼爱这个女儿,所以她自幼长在西北,跟随许将军身边,许夫人也就对她缺乏管教,所以才导致她性子娇纵、狂妄。此事许夫人会与南安王府协商解决完,不会闹到你皇兄那里的。”
“最好是,我如今一想到铭儿将来要娶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媳妇就头疼。”
“兄长与许将军是过命的交情,结亲也是情理之中,若能嫁女儿到许家倒是不错的,许家的两个儿子都是人品端正的栋梁之材,要娶许家小女儿的确有些为难了。”
“如今我想要生个女儿与他们结亲怕是来不及了,您说说,这日后这许小姐嫁到我们韩家,以她的个性,万一她又一个出言不逊,祸及我们韩家,那可如何是好?”
“许将军和兄长出征在外,若是想退亲怕是不易,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她如今回了京城,让许夫人调教一段时日或许就好了呢?再说了,你当年不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吗?嫁给兄长这些年不也没有出什么乱子吗?许姑娘还小,还来得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