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将军所言非虚,汤国敢屡屡犯我边境就是因为他们有一支十万人的铁骑精锐,先父也曾多次想设法对付这支人马,可是他们的战斗力实在精强,我们一直未能成功。”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铁骑大军一直都是汤兵的王者之师,上次镇国侯也耗费了不少兵力去对抗汤国的铁骑,也是因为汤国的铁骑大军受创严重所以才愿意议和,我大烙西北边境这十几年才得以太平。如今他们勾结商朝一同犯我边境,既然两位爱卿都提议要对付这支铁骑精锐,那就好好谋划一下如何挫杀这支铁骑的锐气,将汤兵赶出我西北边城。”
“以步制骑我们兵力不足,所以需好好布阵,借助阵法以及辅助对付他们。这些年臣虽一直守在卫城极少与汤兵交手,但是臣一直注意着汤兵的情况,在想法子对付他们的精骑,有几个法子臣粗略推演过,应该可行,请皇上和许将军过目。”邓业说完便在沙盘上开始演示他想到的办法,他们最终定下了一个诱敌入陷阱的方法,这个陷阱有点大,邓业和许灏分头带人准备去了。
京城的夜晚比西北要安静祥和些,锦翔从皇宫议事结束之后没有回太子府,而是直奔城外悄然来到宁淑所在的茅屋,另他意外的是宁淑尚未歇息,正在院子里看着月色发呆,锦翔的到来引起了门前小树林里飞禽的一阵骚动,宁淑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他意外之余只好静静地停在院外看着宁淑。
过了好一会,宁淑忽然开口:“以后你还是少到此处来吧,以免昊儿觉得父母不睦!”
闻声锦翔怔怔地向她望过去,只见她姿势未变地仰望着星空,仿佛方才那句话并不是她说的一样,他一直远远地静看着她,默默陪着她经历丧子之痛,不敢走近刺激她,可是他真的不能放开她,他心一横,直直地走近她,眸色有些哀痛地看着她,“我知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所以才造成了那些伤痛,我会用余生去弥补的。”
“孩子们的死因有贼人的居心叵测、有你的优柔寡断、更有我的一再忍让,你我都是罪人,余生不配幸福,我的罪孽自己会赎,至于你,我已无权干涉。”宁淑语气有些伤痛无力地说着并未看向她。
锦翔听完急切地争辩:“和离一事我是不会应允的,我不相信我们曾经的那些誓言都成了浮云,我也不相信我们近二十载的感情说断就能断。”
“誓言不假,情也未必能断绝,但我说过了,我已经无力再去爱你。”宁淑并未看向他,仍旧是看着天空淡然地轻声回应了他。
“那便换我倾尽所有去爱你,曾经许诺的相守余生以及来世我一定会做到。”锦翔无比急切地道。
闻言宁淑悠悠转头看向他,对上他急切又坚定地眼神,然而她的双眸却依旧平静,如同沉寂的湖水,并无半点波澜。她明白他是爱她的,但是他的''倾尽所有''是她从不敢奢求的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阵之后宁淑才漠然开口:“天色不早了,回吧!”她说完便起身回了屋内。
锦翔站在屋外注视了灯火昏暗的屋子好一阵才转身落寞地离开了茅屋,他今夜所说的''倾尽所有''并非是一句情急之下的空话,他已经暗暗地开始为此做准备,只是他所肩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需要时间一点点卸下,他一直都清楚自己有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