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太后与宗室一致商定由三皇子锦溢继位,翌日清晨前朝便举行了隆重的登基典礼。为了安稳朝堂锦翔提前召见了苏丞相与几位重臣,告诫了他们三皇子继位亦是锦翔自己的意思,让他们全力辅佐新帝。诏书对外声称太子锦翔在南境受了重伤,旧伤复发,伤重不能理政,治愈之期不可知;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宗室与朝臣一致推举三皇子为大烙朝的新帝。
三皇子锦溢登基为帝,尊祖母欧氏为太皇太后、生母韩氏为皇太后、庶母苏氏为淑太妃,封发妻杨氏为皇后,掌凤印,摄六宫之事;封长兄石锦翔为摄政王,叔父石靖宇为太师,协理朝政。受战乱之影响,朝中武将以及四境守将皆有损失,锦溢与锦翔、太师以及苏丞相一同商议之后重新任命了各处的武将,南境军由司徒仪正式接管,东南边境继续由柴尚将军驻守,许灏接替其父任西北守军主帅,
残太傅封安北侯,驻守北境,管理北傲国一切事宜。禁军东南西北四营分别由驸马苏扬、哲王世子建昭、镇国侯世子韩赫以及驸马程诺飞接管,太师有统辖之权。
新帝登基封赏的邸报传达全国各地之时宁淑受祥王妃之请正来到江城,因玉平郡主临盆在即,祥王妃有些担心,实际上是祥王妃知晓宁淑已离京在外游历也有些担心她,便借此缘由去信让她到一次江城,见见她。宁淑来到祥王在江城的别苑之时,邸报刚好传到江城,传到祥王妃手上,她们姑侄二人看了邸报之后倍感意外。
“先帝驾崩,太子不登基,反而由三皇子登基,难道太子的伤情真的如同外面所言那样严重?”祥王妃有些不解,四境的战况她虽不是特别关心,但皇上与太子亲征一事她还是有关注的,此前并未听说太子重伤的事呀!
宁淑看完凤眸闪烁了一阵随后又归于了平静,她直觉锦翔重伤一事不过是对外的一个理由而已真相并非如此,只是他一直看重并为之呕心沥血多年的江山与百姓居然被他放弃了,她也有点不思其解,宁淑淡淡地开口:“改立储君总归要有个理由的!”
祥王妃见她漠不关心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劝说:“淑儿,若翔儿真的是受伤了,你还是回京看看他吧。”
“我与他夫妻缘尽,和离书也已经给他,还是不见为好。”
“可是翔儿并未同意和离,对外你仍然是他的妻,你们夫妻相互扶持多年,感情一直很好,不该是如今形同陌路的局面的。”
“姑母,侄儿真的累了,再也纠缠不动了,也不想再继续被困在京城了,此番玉平妹妹顺利产子之后侄儿会继续游历,四海为家。”
“可是—”祥王妃还想说什么被宁淑打断了。
“姑母不必再劝,也不必忧心,侄儿自有打算,也会保护好自己的。侄儿一路赶来江城有些倦了,可否先安排客房让侄儿歇息片刻?”
宁淑态度坚决,祥王妃一向知晓她性子倔,只好放弃劝说,带她去歇息了。
又过了几日,京城大事皆定,锦翔也准备好了要去追寻宁淑的踪迹,特意进宫向众人辞行,从宁孝殿离开之后便去了御书房,锦溢正在批阅着奏折,听到太监总管通报锦翔请见忙起身从书案上离开亲自上前迎接,锦翔进到御书房见身穿明黄龙袍的锦溢正向自己走来忙行礼:“臣参见皇上!”
锦溢立刻疾步上前扶起他:“皇兄这是要折煞臣弟了。”
“你如今是君,为兄是臣,这礼是该的。”
“臣弟不过是想替皇兄分忧才答应继位的,在臣弟心里您才是大烙的新君。”锦溢一脸着急地解释着。
锦翔温温一笑,有些宠溺地看向他,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为兄明白,从你坚持要封为兄摄政王而又不立云奕为太子时,为兄便明白你是准备随时将皇位再交还于为兄的。只是为兄已决定永不登帝位,这大烙的山河与百姓都托付于你了。父皇留下的基业本该我们兄弟一起担的,如今却全都压在你一人身上了,是为兄与你二哥有愧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