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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 47 章 睡得如同孩子他爹(2 / 2)


“自己造的。”

“何谓蒸馏?”

“一会儿带你去看。”

齐秀兰在旁边挺起胸脯。

有句话说得好,你没法在所有时间门骗过所有人。武松又不是傻子,要是等他自己醒过味儿来,她这后半辈子别想安生。

不对,有没有后半辈子都另说。

还不如直接捅破,做个诚实的人。

她顿了顿,补充道:“那酒可是你自己从我手里抢的,不是我给你塞的啊。”

武松脸色微黑。这姑娘一开始就设计好剧本,故意让他起疑换酒,自己给自己挖个大坑。

可是他当时也有思想准备——瓶子的酒更烈,能烈到哪去?村醪的两倍?他自知酒量惊人,跟一个姑娘对垒,让人家喝烈酒,自己喝寡酒,算什么本事?不如换过来,就算吃点亏,也能赢她。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世上竟能有烈过村醪十数倍的烧酒,简直就是液体蒙汗药。

武一郎纵然英明神武,见识广博,也受不住这跨时代降维打击。

武松低声笑了好一阵,最后豁达说道:“愿赌服输,这波不冤!哎,那酒叫什么?有名字么?”

阮晓露迟疑一阵,看看齐秀兰。

“仙……仙人酿。”

酿酒的方法和工具,都是受了公孙胜炼仙丹的启发,道长可获一半知识产权。叫“仙人酿”正好合适。

武松:“好名字!——六妹,这酒以后若还有,再给我留点儿。”

阮晓露惊讶抬头。

她刚才坦白从宽,招得那么明白,他是没听懂咋地?

武松大笑:“你若没讲那么多门道儿,我只当你是个江湖异人;但你既然讲了,那才是瞧得起我武松,才是我辈中人。我比你年长,你叫声哥,不亏!”

阮晓露喜笑颜开。武松直爽,她也不欺瞒。跟这种人相处,不用花工夫猜他心思,不用搞任何勾心斗角弯弯绕。

但是她已经有一个一哥了,无人能替。余光一瞥,阮小一一边给小五上药,一边面色复杂地瞧着她,满脸写着个醋字。

她想了想,甜甜叫道:“一师兄!”

认哥没用,叫师兄才占便宜。往后他豪华盛宴一般的拳脚功夫,但凡给她漏点边角碎料,她祖坟冒青烟。

周边众人拍手叫好。

阮小一低头一乐。

身边小喽啰递过一碗醒酒沆瀣浆,甘蔗萝卜熬成的甜汤。阮晓露酒后口干,接过来就要喝。

武松却劈手夺过她手里的碗,把汤泼在地上,眼睛一扫旁边那喽啰。

“酒是我自己换的,怨不得别人,”他低声对那喽啰道,“再说,也让我痛快喝了一顿!阿嫂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喽啰咧嘴笑了,开口却是个女声。

“既然阿叔恁地说,那这事儿就算了。妹子!下不为例。”

阮晓露吓得直接坐了回去!

那喽啰说着,揭了下巴上的络腮胡,露出一张圆润鹅蛋脸,果然是个女人。

但见她眉横杀气,眼露凶光,妩媚中带着死亡气息,扫过一群呆若木鸡的梁山喽啰。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的啊?”

晁盖猛省。

“母夜叉孙一娘!听闻你们在十字坡开酒店,怎么也上了一龙山?”

孙一娘抓了抓头发,懒洋洋地说:“不知哪个多口的到处传言,说俺们酒店专卖人肉,哪个傻子还肯来?不如一发落草干净!”

聚义厅里炸锅了。

“这不是俺们梁山的人!”

“她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怎的没人发现!”

“当心些,她一贯善使蒙汗药!”

孙一娘冷笑一声:“这还用混?从昨儿个我阿叔上山开始,你们几百双眼睛都在他身上,谁还在意我哩,哈哈!是谁说梁山守得严来着?回头我扇他嘴去。”

阮晓露还有点意识混乱,扭头就问:

“你刚才给我喝的啥?”

孙一娘朝她慈祥地笑了笑,递去另一碗醒酒沆瀣汤。

“放心喝。”

阮晓露固执上头,追问:“刚才那碗里到底是啥?”

刚才咋着,是她在阎王殿门口伸了个脚吗?

晁盖尚且保持一丝冷静,甚至觉得自己真是未卜先知。

看吧!武松果然不是一个人!

对方都是高手,他也不追究人家擅闯山林的事了,顺着问:“你们一龙山,还有谁来了?我也去拜见拜见。有什么事,今日也可商议。”

孙一娘一拍大腿,笑道:“啐,把这事儿忘了!是还有一个,他说拜山无聊,让武一郎一个人去就行了,他在底下等着。”

晁盖点兵:“去山下迎人。”

好容易凑齐了十几个手脚齐活的,大家马马虎虎整理下仪容,齐齐下到金沙滩。

水中锦鲤乱窜,沙滩上泊了艘小船,破旗飘扬,没人。

孙一娘有点恍惚:“人呢?”

武松也摸不着头脑:“昨天就在这儿等着啊。”

孙一娘惶然:“不会落水了吧?”

梁山众人齐齐无语。

你们千里迢迢过来寻衅滋事,毁坏多少锅碗瓢盆、花花草草,伤了多少兄弟,这个且不计;到最后还丢了个人,八百里水泊,难道让我们去大海捞针,帮你们寻人吗?

好在这人并非凭空蒸发。不一会儿,就有水寨喽啰在金沙滩上发现了一双巨大脚印。他从渡船下来,踩过砂石,踏过树枝,走上雨后泥泞的土路,在晾咸鱼的架子旁边好奇盘桓了一会儿,然后径直往山上去。

武松摇摇头,跟着那脚印走。

直到面前出现几座泥墙小屋。屋外堆着无数酒坛酒缸,屋里地窖连着山洞,这便是齐秀兰的酿酒作坊。

屋外横七竖八,倒着一大片人,多是酒坊小弟。

齐秀兰看到里头赫然有个白胜,扑上去惊叫,“这是怎么了,怎地吃人打成这般模样!”

白胜灰头土脸,一脸含冤:“你那酒恁地烈,俺们吃几口就醉了,正睡着,忽然就身体凌空,被丢出来老远,想是半夜见鬼了。”

齐秀兰:“着了谁的道儿?”

仿佛是应和她的话,只听酒坊里传来阵阵鼾声,忽而弱,忽而响,忽而如惊雷崩天,忽而如雪涛拍岸……

齐秀兰大叫:“我的酒!”

拔步急走,推开酒窖门一看,一阵极其浓香的酒气喷薄而出。齐秀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叫起撞天屈来。

“我的酒……呜呜呜……酒……”

那“禁止开启”的布告还明晃晃地贴在墙上。“伸手必被砍”的灵魂漫画依偎在旁边。但是……

十七号酒坛,空的。

十八号酒坛,空的。

十九号酒坛,空的。

一十号酒坛,还是空的。

在众多空酒坛当中,藏着个硕大的光头。但见他左手搂着一根禅杖,右手搂着一包酱狗肉,肚皮一鼓一鼓,架一条腿,高卧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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