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骤然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刺得颤抖了两下。
怎么回事?
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伏黑惠还没来得及检查自己的身体,就被一个重物狠狠砸了下脑袋,温热的血液霎时从额角流了下来,划过眼角。
以伏黑惠的反应能力怎么会躲不过,甚至是毫无察觉,直到受伤了才迷迷蒙蒙的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头,一模果然摸了一手血,还摸到了往内凹陷的小坑,可见伤口之重。
“跑啊?你再跑啊!”
对面传来男人粗鲁的鼻息。紧接着一双臃肿的大腿走到伏黑惠视野里。
再重的伤伏黑惠都受过,是以现下即使没时间查看,伏黑惠也能凭借经验得出结论,伤势不轻,但在他还能活动的范围内。
可是身体却像被灌了铅一样,无法以伏黑惠的意志活动。
心沉了下去。
下一秒,头皮传来撕裂的剧痛。男人竟然抓着他的头发,硬生生把他扯着往后仰了四十五度。
“臭娘们,母猪当不好,我就让你当肉猪!”
污言秽语伴随恶臭的唾沫溅在伏黑惠脸上,伏黑惠也终于得以看清那个对他施以暴行的家伙:一个膀粗腰圆,皮肤黝黑,脏得藏污纳垢,一双阴邪的倒三角眼睛此时正怒目圆瞪的望着他的男人。
内心不受控制的产生强烈的恐惧和恨意,以及浓浓的绝望。
这绝不是他的感情。
伏黑惠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之前正在洗澡,闭上眼睛冲泡沫的功夫,忽然水声消失了,淋在身上的热水也没有了,他睁开眼睛,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什么婊子、贱人,用尽世间一切肮脏的词汇把女人骂了一通,男人才消气了般,转身离开了这间土屋。
伏黑惠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终于有时间观察环境。
屋子很空,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把瘸了根腿,用木头拼接粗制的椅子,连个灯都没有。
伏黑惠想要站起来四处走动看看,结果一动腿,便感受到了一股拉力,同时脚
踝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他回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被两根麻绳拴着,脚踝处不知是不是因为剧烈挣扎,皮都磨破了,皮下发紫的淤血触目惊心。
不对
伏黑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冷着脸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子,胸前有两个微微鼓起的小包。
□□也少了点东西,感觉空空的。
“?!”
等等,不会是?
伏黑惠全身僵硬不敢乱碰,黑着脸想用咒力绷断束缚自己的绳子,却发现他的咒力稀少的可怜,连聚起来都做不到。
就在伏黑惠大脑乱得一片浆糊,隐隐之中好像猜到了几分真相时,忽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陷入了某段黑暗的回忆。
属于这具身体的,惨烈悲剧的过往。
渡边玲子本是一个平凡家庭的女儿,在考上大学的那个假期外出旅游,在车站看见一个穿着破烂的可怜老婆婆讨饭吃,一时心软,她走过去给了点钱,顺便问老婆婆有什么麻烦。如果她能帮到的话最好,帮不到就拜托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