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往事种种又幕幕,责备的话离狰竟说不出口,他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个他最看中的徒弟。
“呵!”听到离狰发问锦书讽刺地冷笑一声,“为什么?当然是为你这族长之位!”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离狰痛心地说。
“从小我父母双亡流落野外,后来你捡到了我收留了我,你对我的好我都一一记在心里,成为你的关门弟子那天起,我便告诉自己以后你就是我的父亲,我不能给你丢脸,所以我夜以继日地习法修炼,为的就是有一天你能看得起我,终于,我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你的关门大弟子,成为大家眼里那个‘优秀’的大师兄,可那又有何用……”锦书情绪越来越激动,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已经近乎咆哮,他低着头狂笑一阵后抬起头眼神里尽是落寞:“后来,你为了保住狐族竟然要将溪若嫁给蜚泺,你明知我对溪若……呵,呵呵呵……再后来,你被花湛重伤准备让出族长之位,可你一直以来考虑的都是一个心早已不在的狐族的人,怎么,我不配吗?我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吗?在你眼里,我对你的恭敬对你的爱戴算什么?我这么努力为了什么?你告诉我啊!”锦书怒不可遏提剑指向离狰。
“大师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锦云站在离狰身后呵斥道。“师父从小对你是怎样的,我们这些师兄弟都看在眼里,你……?”
“正是因为他对我不一样的好,我以为我是特别的,我以为我的努力他都懂的,可事实证明我这满腹热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我想守护整个狐族只不过是一枕黄粱……”锦书打断锦云的话激动地说。
“大师兄,一定要有族长之位才能守护狐族吗?就算没有这个位置众师兄弟也一直把你当成除师父以外的主心骨……”
“你闭嘴,你根本不懂!你若是懂你今日便不会站在他身后了!”锦书要的是那个人的认可,是离狰一点一点对他的好慢慢堆积起来弥补了他从小亲情残缺的那一部分,在众弟子面前离狰也是表现得格外关心他,大家也都说师父待他如同自己的孩子,这让他产生了错觉也有了不该有的憧憬,最后这一切又被离狰残忍的‘摧毁’,他用事实告诉他,他只是‘可怜’他从小伶仃一人,他只是‘同情’他无依无靠,可他既不需要可怜也不需要同情……
离狰看着锦书手里那把‘水渊’剑,那是他送给他的,他说过他会用这把剑杀光所有侵犯狐族的敌人,无论是魔是妖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如今这把剑寒光闪闪的指着自己,离狰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戚,这孩子看起来是被自己给毁了。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今日你让出族长之位我或许念在往日师徒情谊饶你一命!”锦书语气冰冷地说道,但看向离狰的眼神却有一丝闪躲。
“你的废话说够了吗?”锦书身后的蒙面女子已经等得不耐烦,她拔剑而出飞身而起直奔离狰去,她速度极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眼见剑锋已到离狰身前下一刻便要刺入他心脏,离狰却闭上双眼未有闪躲之意。
“师父!”锦云大喊一声。
就在大家都以为离狰死定了的时候一阵劲风吹来竟直接将黑衣人的剑弹出老远,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墨染,所有人在那一刻竟没来由的放下了一直提防着的心。那黑衣人手腕吃痛但并没有放弃进攻,她转而直奔墨染而来,墨染转身飞出大殿立于殿外广场中央,黑衣人也跟了出去。
所有人也紧随其后鱼贯而出,广场中央墨染一袭白衣挺拔俊逸与那黑衣人对面而立,他面容镇静举止自若,偏是他这副清雅的样子在那黑衣人眼里看来格外刺眼。
“你是花湛身边的如英吧?”墨染冷不丁地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炸懵了在场所有人。
花湛,魔族。
离狰瞬间想明白了,为何锦书会变成这样,他必定是受了他人挑唆一时失了理智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对着如英愤怒地骂道:“你这魔女,是不是花湛派你来的,你用了什么妖术来迷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