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什么也没说朝着卿月明那张迷倒无数少女的脸重重的就是一拳,因为太过用力他自己也吃了痛,甩了甩手准备再给他一拳的时候扈王拉住了他,结果却被卿月明一拳反打在脸上,他挣开扈王和卿月明扭打在一起,一旁的岐王看呆了,这么些年二哥从来没有动过他们一根手指头,今天居然动手打了三哥。
“你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帮忙拉开他俩。”扈王朝着呆若木鸡的岐王吼道。
在外面听到声音的徐毅也进来了,赶忙帮着拉架,卿月白像是发了疯一样把玥王按在地上一顿揍,连带拉架的岐王和徐毅也不小心挨了两下,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卿月白从玥王身上拉开。
常年混迹于花丛中的玥王哪是卿月白的对手,一张俏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鼻血止不住的流,折扇也已经四分五裂,他摸着自己的脸边哭边说:“你居然敢动手打我,还打我的脸,我定要告到父皇那里去,你毁了我的脸唔唔…………”
卿月明这副样子活像两个小孩打架输了的那方要回家告家长,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去吧,顺便跟父皇说说看你跟老四聚在这里干什么,还有老四你也顺便跟父皇说说看为何放着西川水灾不管,却在这里和老三吃茶看戏。”卿月白感觉到鼻孔有热流,手一抹,竟被卿月明一拳打出鼻血了。
眼见他又要动手,岐王赶紧拉着卿月明就走,再不走不仅三哥这张脸保不住恐怕自己也要被连累了,要是被父皇知道自己现在还在棣州,免不了要被责罚,上一次和三哥一起调戏一个美女,谁知他父亲是朝廷重臣,父皇罚他去东山半年,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他可不想再有一次了,所以眼下最明智的就是赶紧走。
“你不该动手的,万一老三去参你一本。”
“没忍住…………”
“你是为了她?”
卿月白没说话,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刚刚为什么会出手打老三,就是听到老三那些话觉得刺耳,这么多年跟他们不和但是从来没有挑明,今日之后,怕是…………
“若真是为她……你可还记得为何娶她?”娶木颜之前卿月白找卿月时聊了整整一天,娶她有很多原因,但绝没有爱,今日卿月白为了她跟老三动手,对他之后的路百害无一利,卿月时对那个位置没有丝毫兴趣,但是他要助卿月白,这个天下不能交给无用之人。
“我先回去了。”听不进大哥在说什么,卿月白有点心烦意乱。
……………………
清儿从傍晚一觉睡到大半夜,醒来赶忙去看木颜,发现她屋里灯还亮着便敲了敲门进去了,然后她就后悔了,她怎么能不等小姐叫她她再进来呢?怎么就是个猪脑袋呢?要是自己聪明一点就不用打扰王爷和小姐的好事了。
木颜此时和卿月白定格在一个外人看来极其暧昧的姿势,卿月白斜坐在床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背,看起来两个人就像是接吻的姿势。这个男人大半夜浑身酒气的跑过来说什么要给自己出城的腰牌,给到一半又发神经不肯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想从他手里直接抢过来,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就出现了清儿进来看到的一幕。
“滚出去。”卿月白低吼了一声,从蝶翠楼回来后他就一个人关起门来喝了一个时辰的闷酒,想喝醉奈何酒量太好,想到酒量好是因为那些年征战跟军中战士们练出来的,一生气便让徐毅通知下去,接下来半个月军中晨练提前一个时辰,将士们接到通知都哀号连天,平时已经够早了,还要再早,将军是不让他们睡觉了吗?
喝到后来,无数张木颜的脸在他脑袋里转啊转,不停地挥手也赶不走,他气急了,要来找她问个清楚,又想起她前些日子说要出城,干脆放了她出去,管她是死是活要去见何人,免得在跟前惹人厌烦。可是腰牌要给出去的时候墨染和木颜的脸又同时出现在眼前,他顿时火冒三丈,说什么也不肯给了。
“奴婢马上滚。”清儿吓得连连后退,出来后把门带上顺便在门口站岗,今天谁也不能放进去。
“卿月白,你堂堂一个王爷说话不算话,传出去丢不丢人!”木颜低声吼道。
“本王说不给就不给,给了你万一你惹出点什么乱子,那才是丢人。”
“不给拉倒,你放开我!你以为不给我就出不去了?城中百姓没有你的腰牌还不能进出城门了?!”木颜挣扎了一下,想从卿月白手中挣脱。
“本王的人连本王想留的人都留不住,要来何用!”看城门的都是他的人,他不让木颜出去就算她有腰牌也出不了城。
“卿月白,你无耻!”木颜被他气得无语了。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卿月白心里头莫名的舒坦,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去后倒头就睡,一夜无梦。他睡得舒服了,这边的木颜却被他气得一夜没睡。
“我好好的在休息,他跑来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要给我出城的腰牌,然后又不给了,这人是不是有病?”木颜气乎乎的坐在床上骂卿月白。
“小姐,您大病刚愈别生气了,看王爷的样子像是喝了不少酒……”清儿给木颜倒了一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