炑颜无法准确判断她和花湛来这里多久了,只是感觉已经好些日子了,因为这里没有昼夜之分,目光所及皆是黑色,黑天黑地黑石黑土甚至连花草也是黑色,可奇怪的是即便是这样却又能视物,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有等花湛醒来才能知道了,他一直在昏迷中,时不时还发烧说些胡话,听得最清楚的就是他气急败坏地叫了两声墨染,大概真是恨极了,连快死了都还念叨着,这里没有水想用最原始的方法给他降温都不行,她也试过用自己的神力,但她发现自己那一点薄弱的神力也完全没有了,如此一来只好作罢,看着躺在地上的花湛干着急。
……
睡梦中感觉到有个人在不停地挠自己痒痒,炑颜嘟囔着打开那只手,可那手不死心又挠她,睡梦中想到什么炑颜猛地坐起来一看果然……花湛醒了,正睁着那双凤眼迷离地看着她,“你醒多久了?”
“不知道,倒是看你流口水看了好一会儿了。”花湛慵懒地说。
“我何时流……”炑颜抬手摸了摸自己嘴角,好吧,是流口水了,这只能怪梦里那个大鸡腿太香了。为了掩饰尴尬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是哪啊?我拖着你好不容易从那个暗道里出来结果这里还不如那暗道,到处一片漆黑。”
“嗯,你走错道了,我本想跟你说躲进那暗道即可,没来得及说后半句,不过也好,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什么?走错道?可它不就一条道到底吗?”炑颜吃惊地问。
“你来的时候路上可有异样?”
“异样?”炑颜眼珠转了转“好像中间有一段刺眼的强光,我用手挡了一下后光线就消失了,其他并无异样。”
“那就是了,我们是被那光带来此处的,这里是三界之外的一个存在,所有法力在此处都会失去效果,在此之前只我一人知道这个地方,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秘密就这样被你发现了,你说如何是好?”花湛想撑着坐起来,不过毒已攻入他的心脉,稍一动便痛彻全身,冷汗淋淋。
炑颜听完心头一凉,哀嚎道:“那你说如何是好?我不想困死在此处,早知道不救你了!”可不带他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里情况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考虑一下以身相许或许我能想起来离开的办法,这里没有别人,不如……”花湛贝齿轻咬嘴唇眼波流转无限情欲。
“变态。”炑颜一脚踹在他腿上,“我告诉你啊,虽然这里法力用不了,但你身负重伤,咱俩打起来赢的人未必不是我。”
花湛抱着吃痛的小腿笑眯眯满不在意地说:“那你要不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