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看了眼沈一尘,见他神色淡淡,好似没有听到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数落嘲笑她般,她收回视线看向那人。
不愧是背靠皇后的家族出来的废物,仗着有皇后做靠山嚣张跋扈惯了,如今都敢如此这般的讥笑嘲弄她。
袖中拳头捏紧,在所有人或同情,或看戏的眼神注视下,她神色淡然不卑不亢的缓缓开口,“看来永乐候府该把前两日教我规矩的嬷嬷请回去了。我虽还未与王爷大婚,可也已是入了皇室玉碟的。”
“太子向来懂规矩知谦卑,是多少人的表率。今日既有我和王爷两位长辈在,他又怎会越过我们。再者夫妻本是一体,既然王爷不说话,自然是我来开这个口了。”
“离公子既然知晓我乃是王妃,还这般出言不逊。可是不将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还是不将王爷与太子放在眼里,或者说是离公子觉得自己的姑姑是皇后,便连整个皇族都不放在眼里。”
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却给离玉荣扣了顶不将整个皇室放在眼里的大帽子。离玉荣虽是出了名的纨绔跋扈,可也多少也还是有些脑子的,知道这顶帽子坐实了往轻了说,回家少不了一顿责罚。
往重了说,可是会给家族带来灾祸的。
可一想到沈一念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踩了狗屎运被安平王看上,便在这里狐假虎威的给自己乱扣帽子,一时恼恨的有些口不择言了。
“沈一念你这个贱人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仗着姑姑是皇后就不将整个皇族放在眼里了!”身边的人见安平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快别说了,王爷似乎生气了。
可离玉荣此时理智都被恼火烧干净了,哪里还想的了这些。气愤的直接一脚踹翻扯他衣角的人。
“明明是你这个不知廉耻,人人可骑的荡妇在这里扬威耀武给人乱扣帽子。再者说我说错了吗!赐婚当日你便不知廉耻的跑去青楼……”
离玉荣这人说话本就快,恼恨之下那张嘴说起来话来更是利索。待夜离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知死活的说了这么多话。
离家是自己的母族,离玉荣这个蠢货在今日这样的场合惹了事,便会波及到母后,夜离气的恨不能直接一巴掌把这个蠢货给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