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意识想要塞进嘴里啃咬,被对方一把打开阻止了。
“再咬我就给你手指剁了喂鱼。”游铭冷冰冰的恐吓道。
她蜷缩着身子,不敢动弹,也许意识又不清醒了,又或许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她还能听到对方的话。
那种从自身就不敢违抗的本能已经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如何唤醒她。
游铭竟然在思考这个问题。
“去床上睡觉。”他开口。
许浪漫在这种状态下很是听话,真的爬到床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双大手从她的背后绕过来,瘦弱的身子惊了惊。
游铭嗅上她的长发,一抹淡淡的清香扑入鼻中,竟让他一时迷乱了。
没有下一步举动,就这么抱着,紧紧的抱着。
不知过去多久,许浪漫突然睁开眼,望着昏暗的房间,有些慌乱。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睡在游铭的床上?
“不许动。”背后之人冷淡的开口,并未睁眼,也许他睡的并不熟,又或者根本没睡着。
她僵硬住身子,这才发现原来游铭在抱着自己。
不敢动弹,也没了困意。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躺到天亮,直至对方起身,许浪漫才立马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人离开后,她缓缓起身,看着空荡的房间,躺下的这段时间,让她内心激荡难安。
这是游铭第一次这么安静的抱着她入睡。
一想到在将来的某一天,身旁再无所爱之人,那种忧伤在胸口犹如被剜心般疼痛难忍。
她与游铭之间,从未像正常夫妻那般美好热烈,如果可以,许浪漫多希望游铭能多看自己两眼。
“夫人,该吃早饭了。”老佣人轻声唤道。
她回过神,就像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等再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都恢复如初。
没人告诉她昨夜的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
尤其是管家跟老佣人强调过,不要让夫人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
老佣人明白,夫人如果知道了一定是觉得自己病了,那心理肯定难以承受。
可实际上她自己又怎会不知,只是记不得罢了。
“杨姨,有没有看到我的水杯?”许浪漫张望半天,也没找到。
老佣人愣住,那个水杯虽然是塑料的,可却也被她昨天夜里摔破裂了。
不知如何告知。
“夫人,对不起…我昨天不小心把您的水杯弄坏了…”老佣人只好把原因按在自己的身上。
对方怔愣,有一瞬红了眼。
可看到老佣人时,那抹忧伤被压制住了,牵强的比着手语说了句没关系。
“夫人,我知道那个水杯对您来说很重要。”她叹口气,好心塞,“难过不能憋在心里,您冲我发脾气凶我都可以啊。”
许浪漫吸了吸鼻子。
拉住对方的手,做着手语:“杨姨,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水杯没了可以再买,但是我怎忍心说你呢。”
老佣人无奈至极。
她把坏掉的水杯藏起来了,为的就是不忍心被看到后再想起自己的母亲。
那个水杯她随身携带了十几年,眼下说坏了就坏了,肯定也难以接受,只是在水杯和老佣人之间选择了后者。
“夫人您等着,我出去一趟。”老佣人开口,说罢匆匆离去。
天渐黑,也没等到老佣人回来的身影。
许浪漫开始担忧起来,于是换了身衣服,强行想要出门。
管家阻拦:“夫人,先生马上要回来了,您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惹先生不高兴。”
“他高不高兴有何区别?”许浪漫比着手语,内心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