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家族的安排，还能怎么办？”陆辞故意道。
顾衍城嗤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有些微醺，满脑子都是林染。
她的笑，她的泪，她求饶时咬红的嘴唇……
这时，陆辞起身出去了。
顾衍城看了一眼秦乙乙，想了想，斟酌着开口：“秦小姐，四年前那次南山之行，我记得你也在？”
秦乙乙一听顾衍城问她，立刻端正了坐姿，“是的，我跟林染一起去南山玩。”
“她说，她当时就认识我，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顾衍城带着些许懊恼道。
“顾总，你怎么可能知道呢？染染她很会藏心事，我也是跟她在南山遇上了你，才从她口中知道，原来她早就在暗恋你了。”
秦乙乙径自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顾衍城表情的僵硬。
忽然，秦乙乙面前有阴影落下。
她茫然抬头，顾衍城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顾衍城声音拔高，目光紧盯着秦乙乙。
秦乙乙慌了，她……刚刚没有说错话吧？
这时，陆辞回来了。
看到他们两个对峙的样子，目光一黯，立刻上前，“怎么了？”
“你别说话！”顾衍城警告地看着他，目光逼视着秦乙乙，“秦小姐，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说得清楚一点！”
陆辞挡在了顾衍城跟前，道：“你坐回去，你这么吓唬她，她还敢说么？”
秦乙乙难得感激地看了陆辞一眼，算这死男人做了一次人事。
呜呜呜，她现在好害怕。
顾衍城沉着脸，坐回了沙发上，“秦小姐，你想清楚再说，最好不要欺骗我，否则……”
秦乙乙撇撇嘴，也不搞那么多戏了，十分认真地道：“顾总，你不会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染染暗恋你的事吧？那你也太失败了。”
这下，不光顾衍城愣了，就连陆辞也跟着一起愣了。
“开什么玩笑？”陆辞忽然捏住了秦乙乙的手腕，压低声音警告她，“女人，你千万别跟顾衍城说谎，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你们不相信没关系，不过我说得都是实话。”
“当初，林染听说自己要嫁的人是顾衍城，你们不知道她有多高兴，就好像谈恋爱了一样甜蜜。”
“可是，她结婚三年，我再也没见过林染开心了，有段时间，她甚至都不会笑了。顾总，你对林染，可能真的很差劲。”秦乙乙认真地道。
顾衍城恍惚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艰涩开口，嗓音暗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发出了声音。
“她……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秦乙乙想了想，“应该是五年前吧，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了。那次，你去我们学校演讲，林染对你一见钟情。”
顾衍城瞬间仿佛失了魂一般，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可能是这样？怎么可能？
突然之间，他想起了白日里林染最后对他说的话。
【我确实藏了很多秘密，而这其中最大的一个秘密，便是喜欢你！】
原来，她说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