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生气了？”宋之远略带诧异地看着霍云起。
泰山崩于前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大哥，竟然因为这件小事发了脾气？
宋之远非常好奇，为什么？
结果，霍云起并未等他开口询问，已经讲出了原因。
“之前，我跟小染提过，中研所推出的第一款药品，就定为改良后的驻颜丸。小染当时犹豫了，说要想想。”
他语气平静，已经快速管理好了情绪。
宋之远大跌眼镜地道：“难道，她那时是因为姓顾的才犹豫？”
“白城的那位魏太太，是顾衍城介绍给小染的病人，而她如今已经在白城为驻颜丸在贵妇圈打开了局面。”霍云起继续道。
“这小子够阴险！”宋之远义愤填膺地道。
霍云起目光冷毅地看向窗外，语气却平淡地道：“他是小染的前夫，现在的男朋友，我们输也正常。”
宋之远却道：“大哥，你甘心吗？”
他为霍云起憋屈。
为了林染的幸福，他已经让步。
如今，连事业也要让步？
宋之远都咽不下这口气。
“在小染看来，或许，我们是她的娘家人，而顾衍城是他的伴侣，无论哪一方赚钱，她都不亏。这样也好！”
霍云起说着，闭上了眼，竭力压下了心头的烦闷。
宋之远看着霍云起那寂寥的背影，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
这天中午，林染正在中研所里摆弄草药，宋之远忽然打来了电话。
“小染，陆辞突然离开了江城，查不到他的去处。”
林染一愣，继而焦急地道：“要不要通知乙乙换个地方躲躲？”
“我已经通知她了，你放心。”宋之远今日格外严肃，完全没有往日里的温和，“小染，秦小姐这样一直隐姓埋名地活着，终究不是个事儿，你有进一步的打算么？”
“目前还没有。”
林染问过秦乙乙，她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很平静，也很踏实，林染便没有想更多。
不过，她们都低估了陆辞的本事。
“会不会是顾衍城泄露给他的？”宋之远突然问道。
林染顿了顿，干脆地道：“我了解顾衍城，他或许会帮着陆辞利用自己的人脉寻找乙乙，但绝不会从我这里获取情报。”
宋之远都被气笑了，没再说什么，很快便结束了通话。
晚上，林染跟顾衍城一起吃饭。
“我听说陆辞也失踪了，他跟王雪梨闹矛盾了么？”林染试探道。
顾衍城好笑地看向她，“跟我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想问什么你可以直接问。”
林染心中一阵唏嘘。
虽然他们如今的关系又比从前更进了一步，但她还是没自信能跟顾衍城无遮无拦地说话。
尤其是这件事，他们两个立场不同，林染可不敢直接问。
她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怕你多心误会我的意思嘛！”
“但是林染，我必须跟你坦白，确实是我通过人脉找到了秦乙乙的踪迹。”顾衍城坦诚道。
林染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就知道！
有个这么有本事的男人，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
之后，两人相继无言。
沉默地吃完了晚餐，顾衍城结了账，搂着林染走出餐厅。
“生气了？”顾衍城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