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很认真的在同你商量!”
他不可置信,为何此人胆大妄为!
之此先是对他便是他好心提醒,却又被当成耳旁风?
“杀头之罪,绝非儿戏!若是你不怕的话,那便随你去吧!”
他一路絮絮叨叨,将自己这片后山的事情都说明了。
“此处的山脉乃是多年前家父发现的。”
“走了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也不怕你跟外头说了,我是自愿留在此处帮家父看管。”
“只是这外套的装子,不知道是谁人所为,他们日日早出晚归,我怕他们知晓此事,便不曾派人来开采。”
“如今,父亲在旁州那边已立稳了脚跟,再过去十日大约就要派人来此处开采矿石。”
他说起此事时,眼底闪烁着丝丝失落。
赵睿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来龙去脉,冷笑着反问道。
“既然你的父亲不愿将你接去杭州,你又何必对他毕恭毕敬?”
“明知无望而为之,乃是愚者行径。”
听到这话,柳白河瞳孔一缩,却是死活不愿承认。
“父亲还有大哥大嫂相伴左右,平日事务繁忙,记不起这些也实属正常。”
“只要我将这里的一切打点好,父亲自然会接我回去。”
他说着带赵睿到了矿脉里头。
这里四处皆是那晶莹剔透的水晶琉璃。
越是往深处走,便能见到那与石缝贴合的铜铁矿。
“此处的矿倒是不错。”
“即日起,这里便被征用了,你那父亲可否提早前来?”
此言一出,柳白河骤然愣在原地。
他还未想明白,去见赵睿掏出了巡查使的官牌。
“这东西认得吗?”
柳白河浑身一震,这会儿也知道瞒不住,带的七七八八扑通一声跪下。
“草民参见大人!”
未曾想,这位竟然就是曾经明洞四周的巡查使!
据说在远处几个洲镇中,也是见过这位巡察使的影子的。
这位多日以来四处寻粮赈灾,也是传为了一大佳话
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为何先前这位大人如此自信了。
这位可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若是找到这卖矿,将其交于陛下,那也是大功一件!
所谓株连九族,更是不存在!
但转念一想,如此便是自己自投罗网,把脑袋伸过去,让人砍了?
柳白河头顶的冷汗顿时如雨般落下。
见状,赵睿只觉得好笑。
“你带本官来到此处,便也是立功。”
“但是那杭州境内父兄子弟,可就不一样了。”
柳白河那位父亲显然是有野心的。
一般平头百姓谁敢染指这铁器生意?
赵睿的那番话,仿佛抽了柳白河的气力一般。
他在原地呆滞的跪了半晌,才忽而抬起头,开口道。
“父亲多年以来不曾好生教导过家中后辈,我等依旧敬他爱他。”
“如今在下也是明白了。”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顿时只感觉浑身轻松。
“杭州上下如今除却父亲的铁器生意之外,也曾做些运输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