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识点头应声,接过符,不想再打扰他们小两口交流感情,就准备离开。
白江沅却再度出声:
“我在破阵时发现了几具幼儿尸骨,已经让管家带人去挖了;刚刚在门口撬门的那个叛徒,被季寒期带去客房看着了。”
楼君识的眸色顿时严肃:
“我知道了。”
说完,他带上盒子,直接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周身的气场逐渐冷漠。
房门再次关上,此时房间当中就只剩下了楼玉卿和白江沅。
楼玉卿眨了眨眼,稍微适应了一下重见天日的模样,就推动轮椅靠近了桌边的白江沅。
他看着桌上的定制物品,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拿起了那个小巧的玉碗:
“沅沅,这个是不是没用上?”
“嗯,”白江沅应了一声,一边找编手绳的线,一边随口解释道:
“玉碗是为了以防万一,你一旦出了意外,我就用我的血作为媒介,转移你身上的诅咒。”
但是没想到对楼玉卿下咒的那个人水平也不咋地,白江沅的解咒才进行到一半,他就被反噬的快要瞎了。
更别说是直接和白江沅硬碰硬,闹个鱼死网破了。
所以这玉碗当然就没用上。
听见白江沅的话,楼玉卿却皱了皱眉,眸色暗了一下。
他看着低眉仔细的给那古钱编绳的白江沅,心里没来由的被刺了一下。
直到白江沅的手绳编织过半,楼玉卿才再度出声,声音虽然和之前差别不大,但白江沅就是无端听出一种闷闷不乐的意味来:
“你总是要这样……用你自己的血吗?”
白江沅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边上的楼玉卿,他的指尖依然落在玉碗上,眸色复杂。
这种“我有点担心,但我不知道怎么劝你”的既视感,让白江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当然不是。”
说着,白江沅一边用手中的古钱手绳去试楼玉卿的手腕,一边简明扼要的解释道:
“之前给你用血水画法阵,是因为弄散你魂魄的并非凡人……属于暂时不能提及的存在。”
“这次,是我高估了那个邪修的实力。”
白江沅一边给手绳收尾,一边无奈笑道:
“毕竟是你的眼睛,我肯定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的。”
这样才能确保,一旦那个邪修真的不要命的和白江沅拼,誓死反扑的时候,白江沅有还手的能力和物品。
楼玉卿的眸色颤了颤,一时征愣。
白江沅刚想把编好的古钱手绳递给楼玉卿,他就先一步把手伸了过来。
但很显然,他并不打算接过手绳,而是露出了手腕。
这是让白江沅给他戴上的意思。
白江沅笑了一下,把手绳给他戴好,仔细调整松紧,才说:
“这个至少要戴七天,你现在的眼睛还有点脆弱,要好好保护着。”
楼玉卿看着白江沅眸中的笑意,忽然有种立刻把她拉去领证的冲动。
要不是之前早就定好了订婚宴的日子,订婚宴过后就领证,楼玉卿现在肯定就已经说出口了。
白江沅不知道楼玉卿复杂的眸色是在想什么,她给楼玉卿戴好手绳后,就去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收到了刺绣布兜当中。
楼玉卿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白江沅白皙的手一样一样的收拾东西,目光落在那个好像能海纳百川一般的兜兜上,薄唇抿了抿:
“明秋斋是我开的,以后你想定制什么东西,直接吩咐她们,不会收你钱了。”
“我开的公司,你都可以随便拿。”
白江沅轻笑出声,眸中带着调皮的笑意:
“我要是把你玩破产怎么办呀,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