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珩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的是秦牧野的方向，在秦牧野看过来是冲他玩味一笑，秦牧野向来温和的脸都不自觉扭曲了下。
顾少珩看到自己一下子恶心了两个人，心里舒坦许多，语气颇好道：“最后叫你一次顾太太，以后，可没机会，真遗憾。”
沈清然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应对顾少珩的心理准备，哪知在顾少珩面前还是功亏一篑，差点当场红了眼眶。
他说话一向是不留情面，只是她曾以为，他对自己，总归会有几分不同。
原来，也没什么差别。
沈清然在自己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弄得现在场面这么难看。
他们沉默地排队，等待领取离婚证，只要印章盖了下去，两本红色的本子变成绿色，她就可以解脱了吧？
沈清然才意识到，她和顾少珩之间从未开始过，也算不得结束。
快到他们时，顾少珩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个电话后脸色骤变，像是不可思议，又似狂喜。
沈清然从未见过顾少珩这般情绪外露，有些木讷的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民政局。
顾少珩走后，沈清然脚步恍惚地走出民政局，看到秦牧野下车为她开好了车门。
顾少珩这般作为，是想要羞辱她吗？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只想离开这里，离开顾少珩的视线，到哪儿都好，她不想看到顾少珩了。
她太疼了，可她还得控制住情绪，医生说她不能大喜大悲，这样对孩子不好。
她已经让孩子失去父亲，不能再让孩子出事。
秦牧野开车时从后视镜看到沈清然脸色惨白，担忧地瞥了好几眼，欲言又止。
沈清然没心思留秦牧野吃饭，她只想一个人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