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领口让脖子纤细修长,像一只优美的白天鹅,顺着盘扣下去,一朵栀子花绣在她的左胸口,从画中不难看出,绣娘的手艺极其高超,起码这个绣法,在沈清然看来是非常优秀的。
旁边有一行小字,标注着这朵栀子花是用特殊的金丝线勾勒的,一朵小小的栀子花,其中便运用了不下五种的绣功。
旗袍讲究合身,女孩的腰肢被轻薄的面料紧紧包裹着,纤细的腰身在独特的设计下显得更加赢弱。腰间采用了蕾丝缝合,突出女孩少女的娇俏和可爱。
沈清然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画的细节,知道这就是许长青作品的灵感来源,这个女孩,大概就是他一生未娶的缘由了。
许长青的手还在女孩的脸上流连忘返,犀利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万分柔和,缱绻地凝视着画中的少女,眼里是说不尽道不明的爱恋和遗憾。
沈清然没有打破这一刻的宁静,她偷偷看了眼许长青,发现老师的眼睛充斥着红血丝,干裂的嘴唇轻微颤抖着,那双浑浊的眼珠在此刻泪光闪烁,却发出了不一样的亮光。
“这张画,就是……我灵感的来源^”
许长青以一种很平常的口吻诉说出来,沈清然离得近,听出了他话里的颤音,那双粗糙黝黑的老手从画上收了回来,两手交握都控制不住手指的颤动。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沈清然轻轻地抬眸询问许长青,为什么老师最后没和她在一起呢,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
许长青温柔地看着那个少女,突然轻笑了声,“她啊,是一个野丫头。
沈清然不解地开口:“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看这画上倒像是个安静文雅的女孩,怎么会是一个野丫头呢?”
许长青胸膛振动,一声轻笑从嗓子眼儿传出来,笑声夹杂在痰中,浑浊而又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