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正坐在病床旁和裴煜白低声说话。
“含含呢?”裴煜白刚醒,脸色苍白地四处张望病房,没能找到宁含的身影。
“她回家了。”裴母将刚才的刁难略过,简单道。
“你给我办的转院?”裴煜白接着问。
普通医院的病房装修不会装得像酒店的总统套房一样,宽阔又精致,昨天晚上他倒地无意识之后宁含会将他送到医院。
这医院宁含不知道也进不来,自己应该在普通的医院接受抢救,然后被转院的。
裴煜白简单一想就知道是母亲做的。
在儿子面前撒谎是无用功,更何况她没做错,凭什么不敢承认,“是。”
“你为难含含了?”裴煜白一针见血道。
没等裴母回答,江景声就推开房门走进来,裴煜白抬头看向他。
宁含从江景声的身后出现。
裴母脸色青黑,怎么也想不到是江景声把宁含带进来的。不过几秒,和蔼笑着和江景声打招呼,“景声也来啦,过来坐。”
江景声并不给裴母面子,眼睛直勾勾地带着怒意凝视着床上的病人,“宁含是跟着我进来的,这医院的破规矩也该改一改了吧。”
进这医院需要身份,江景声这是给了宁含一个身份。这暗示着什么不言而喻,明晃晃地挑衅刚醒不久的裴煜白。
“是我考虑不周,我会改的。”裴煜白面色不改,“宁含会作为我的配偶出现在档案上,以后就不劳烦江总了。”
眼见空气中的火药味愈来愈浓,裴母赶紧出来打哈哈,“都是家人,这么陌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