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衿脊背一僵,她机械地转过头,脸上的笑意显得不自在。
“是,是啊,可是表哥你知道的,若非我是五公主专门安排献舞,作为临越人,衿儿根本没资格踏进皇宫。”
她苦涩一笑。
谢司珩的眸子仍注视着她,直到看不出什么才收回目光。
“好啦,好啦。”
赵宛衿岔开话题,“表哥我知道你心有不满,但你很快就能出入宫内了。”
她故作神秘,谢司珩意外的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谢司珩的视线重回赵宛衿身上,她才开口继续接着话题说道:“北辰来的人不仅有使臣,还有他们的四皇子!”
谢司珩在临越听说过此人,这北辰四皇子是北辰帝最爱的儿子,为人最好美人。
那日白天姜云舒粉黛未施,扑簌簌落泪的清冷可怜样浮现他脑海里,不禁担心起姜云舒有没有被他看上。
谢司珩犹豫道:“那五公主她……”
“衿儿正要说五公主,这正是认为表哥你可以出入皇宫的一个证据。”
她说的起劲,描述的绘声绘色,“当时宴席上,八公主当众要求五公主摘下面纱,一摘吓一跳,是一张麻子脸。”
赵宛衿回想起那一幕,依旧会被姜云舒当时的脸震惊到,“而且,你想五公主平时扭捏的样子,衿儿猜扭脚一事是五公主为了逃避八公主安排来的舞娘。”
“那她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不去和亲,为了表哥你啊!”
谢司珩听了进去,当即决定道:“你说的对,过几日我就进宫求娶姜云舒。”
他话语坚决,赵宛衿听的话都说的结巴起来,“明,明日?!”
她刚想说是不是为时过早,裴嵩那张如猪的猥琐脸,痴痴看着自己的画面挥之不去。
这要是发现了姜云舒真实模样,那他们多年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何况她今日进宫一趟,献了一支舞,皇帝就赏赐了金银。
白花花的钱摆在她面前,差点挪不开步。
等谢司珩他们成亲,她也能借机多进几次宫,自己能把姜云舒哄的团团转,也能把宫里的人哄的找不到北!
到时候钱和权都会到她手里!
赵宛衿立即支持道:“好!这一次我们不成功,便成仁!”
……
公主府内。
宫中的御医刚给姜云舒开完药,嘱咐完由翠竹引着出了府内。
姜云舒面无表情地拿起帕子,擦掉了敷在脖子厚厚一层的药膏。
楼弃握住她盈盈一握的手腕,他薄唇抿成一条线。
她知道楼弃的意思,按下了他的手,好生解释道:“别担心,只是掐痕而已,不用药过几天自然也好了。”
回来的翠竹一抬眼就看见抹去的药膏,“殿下,你怎么擦掉了药!”
她大步流星地赶到姜云舒的身边,抓起了另外一只手。
姜云舒:
她真是给自己找了两个祖宗。
她反手一旋,甩开了两人的束缚,“这只是简单的掐痕,留不下什么疤。”
“或者,本宫过几天再敷御医给的药膏。”
翠竹抓住重点,她歪头问道:“为什么是过几天?”
“你看我脖子的红痕,会想起什么?”
翠竹瞧着姜云舒指着的地方,脱口而出,“今晚八公主和北辰人的肮脏事!”
“是。”
“连你都能联想到,那八皇妹岂不是见一次我,就能恶心到一次?”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晚的事情,只要我的伤一日没好,今晚的事情就一日别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