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的发言,颠覆了他以往对姜云舒的印象。
他嘴中念道:“不愧流淌萧家的血脉”
正如姜云舒所说,姜国如今除了皇帝、太子,皇室能掌控朝堂的,唯有姜云舒一人。
若她置之不理,姜国便要被丞相掌控,又或者被其他异国吞并。
萧庭言下定决心,眼神变得坚毅。
“既然殿下去意义绝,庭言也不墨迹,只要殿下有所用之处,庭言随叫随到,任凭差遣。”
萧庭言拱手,单膝跪在姜云舒的跟前。
他们的身份,在此刻变成了君与臣。
姜云舒俯视着,已经和自己绑定在一起的萧庭言,神经依然紧绷。
她知道,如今只是刚刚开始,他们的第一步已经失败了,第二步一定要稳扎稳打。
一定要阻止,秋猎上皇兄的受伤,和慕容云在军中的重要地位。
“今夜你先回去,回到姜国若有事,就用雄鹰送来书信。”
“是,那庭言先告别了。”
萧庭言听令起身,和姜云舒拜别,匆匆离开了府内。
解决完一起事务,且忙碌了一整日,姜云舒感到心累体虚,踏着月色寻到了卧房。
站在门口的阿七,向姜云舒颔首行礼,“王妃。”
“殿下在书房作画,让您先睡,不用留灯。”
“好。”
迟疑的姜云舒没有过问,她和裴少煊本就是搭伙过日子,各取所需。
只要不危机她和姜国,她都可以无所谓。
她推门迈入,在婢女的服侍下,享受了一场舒服的沐浴。
换上崭新的里衣,她便摆摆手让婢女退下,和裴少煊分床而睡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熟练的在塌上重新铺好床被,刚躺上去,她像是失去意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姜云舒在一具年纪尚小的身躯里,她听见女孩问,“小哥哥,你在这里干嘛啊?”
埋着头的男孩哭哭啼啼,他仰起头看向“她”,“舅舅让我干的事情,我不敢,也不想完成。”
姜云舒试图看清男孩的脸,却模糊不堪,只能看出他有些婴儿肥,五官清秀。
女孩坐到他的身边,将手中的锅盔分他一半,“这是我让母后,母亲给我带的锅盔,小哥哥你吃了,就不要哭了。”
男孩吃了几口,果然不哭了。
姜云舒心想,小孩子总是好哄的。
女孩这时才开口问刚才的事情,“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了吗?”
男孩摇摇头,似乎是不方便说。
女孩又问,“那这件事对你有利吗?”
男孩又摇摇头,想了想,变成了点头。
“虽然舅舅让我干的事情,不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为了我着想,因为我要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
女孩听后咯咯笑着,“那还是一件好事,小哥哥你为什么不去做,夫子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小哥哥,你肯定会成为非常厉害的人!”
在女孩的夸奖下,男孩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撇过头,“没,没你说的这么厉害。”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现实与梦境的话重叠在一起,姜云舒猛地睁开眼睛,吓出一身冷汗。
眼前的人影,更是让她屏住呼吸,右手摸索着枕头底下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