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煊勾了勾唇,转而才撇向姜云舒,“萧家有道秘令,可以号令五千精兵,听闻战力如同两万军兵,借来一用可好?”
姜云舒有些犹豫,母后的真相和萧家秘令相比,孰重孰轻,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秘令的事情,待我考虑考虑。”
她垂下头,没想到裴少煊开口一要,便是萧家的秘令。
萧家与她的尚且缓和,但也没有傻到把自己的保命符给自己。
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裴少煊饶有兴致地看着姜云舒,“不急,夫人想好给个准信就好。”
“今日回来,阿七和我说去找你的路上,看见了路家的马车,不会是路怀生欺负你了吧?”
知道瞒不住裴少煊,姜云舒点点头算是认了,针对最后一句,她纠正道:“应该算我欺负他,若是他请的大夫医术高明,那只被我用金钗捅伤的手,应当可以恢复个七七八八。”
裴少煊感到意外,轻笑着打趣道:“看来在下的夫人,不像娇妻一枚,倒有点像泼辣娇妻。”
姜云舒在他胸口来了一拳,撇嘴道:“六皇子不喜也没法子了,毕竟我是某人亲自从正门请进来的正妻。”
“哪敢,哪敢。”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在月光下拌嘴入眠。
路府。
“生儿,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路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躺在床榻上,痛不欲生地由大夫医治,每触碰一下,路怀生便叫一次。
她的心如同刀绞,整个人也随着路怀生难受得很。
路怀生虽说平时顽劣一些,但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怎么能够不心疼。
直冒冷汗的路怀生眼神不停斜向大夫。
路夫人意会,想要出声赶走大夫,只听大夫打断了她的开口。
大夫皱眉端详着路怀生的手,忧心忡忡道:“路夫人,路公子的这只手被利器所伤,老夫也无法保证能够医好,烦请路夫人去请更为高明的大夫吧。”
路夫人焦急地追问道:“大夫,你真的没法子了吗?”
大夫人摇摇头,处理完其他地方,提着药箱就走了。
见状,路怀生差点晕厥过去,路夫人更是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完了,你可是路家的独苗啊,伤了右手,还怎么继承你爹的伟业!”
“生儿,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欺负你,母亲去帮你讨个公道!”
路怀生投了个好胎。
父亲位高权重,母亲是诰命夫人,长姐又是宠妃。
按理来说,谁见到路怀生都应该是跪舔,怎么会有人和他对着干。
路夫人一时间竟然猜想不到,到底是谁把路怀生弄成这样的。
可路怀生一言不发,这可急坏了路夫人。
“快说啊生儿,母亲和你父亲为你撑腰,谁敢欺负你!”
咬着后槽牙的路怀生,手锤床板发出巨大声响。
他怒气冲冲道:“都怪长姐让我去对付六皇妃,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他一想到,给一个异国女子下跪磕头,内心就没缘由的烦!
心里更是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过于贪恋美色,继而轻敌,
“你连个弱女子都对付不来,还要赖在你长姐身上!”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一身朝服的路陆,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