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记得县衙还有空余的客房或者书房吧,本宫与皇妃正打算换个地方收拾残破碎瓦,瞧你那里不错,有个避雨的屋子,在那里做饭也可以,还能节省一些时间。”
“若是孟县令方便,我们明日就搬过去,刚好顺路了!”
见他终于开口说了那么大长篇的一番话,姜云舒才堪堪松手,她从鼻腔哼出一口气,看着裴少煊强忍疼痛的模样,心底不免暗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如早点听从她的眼神安排,也不会受这些苦了。
孟子墨听后表情一滞,孟夫人更是惊得看向他。
恢复过来的孟子墨沉思了片刻,才慢慢回道:“县衙是还有空余的书房,不过太过杂乱,明日卑职令人收拾一下,再让殿下的人住进去可好?”
他压低声音,颇为纠结地说道:“殿下也知道,县衙虽然小,但是也有些重大案件防止有人篡改,所以劳烦殿下和皇妃,给卑职一些时间收拾,总得找个好归处。”
“行,那便明日午饭后本宫再安排他们住进去,那就有劳孟县令了。”
“不劳烦,不劳烦。”
他们寒暄一阵后,姜云舒和裴少煊便寻了借口匆匆离席。
剩下的孟夫人和孟子墨互相对看,心有灵犀地叹了口气。
姜云舒和裴少煊几人走在回内院的路上,他们踏着月色缓缓前进。
姜云舒回想着方才孟子墨的表情和反应,她向旁边的裴少煊取证道:“阿煊,你不觉得这次孟县令答应的太过爽快了?明明他方才对于县衙是那么的震惊和不情愿。”
“你一说要借住,他便答应了下来。”
裴少煊摇着纸扇,眼眸弯弯,下垂的眼尾透着一丝运筹帷幄,“他是声东击西罢了。”
“声东击西?”姜云舒不解地问道。
“就是声东击西,他第一次地拒绝,动作太大,要是第二次还是拒绝,难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而且他还寻了个很好的借口给他打掩护。”
姜云舒想了一秒,立即应答上来,“案件和瘟疫?!”
“对!”
“这些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是终究对他的影响不够重大,因此他答应了第二个条件,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姜云舒看着裴少煊耐心地为自己解答,很快弄清楚了这里面的是非曲折,“我明白了,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今晚便是他们收拾罪证的最好时刻,又或者是明早!”
“小脑袋瓜转的挺快。”裴少煊摸了摸她的头,欣慰地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小女孩。
裴少煊转过头,对身旁的阿七和白露吩咐道:“现在即刻跟踪孟氏一家,如果他们有外出或者碰面,一定要跟踪到底,但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你们两人都先在孟府里守着。”
姜云舒唤来楼弃,“楼弃,你去县衙守着,若是孟府里有人过去,等到和阿七或者白露碰面之后再定夺下一步行踪,再让你们三人其中一个回来报信。”